“三十年前，在和那个田智的决战中遭受了几近毁灭的创伤后还能复活，真令人钦佩。不过，若是那个尚宁郡主的话，也并非不可能吧。”
“……”
苏墨宸皱起眉头说道。
“遭受那次打击后，还能转生已是奇迹。”
高凡仿佛一下子明白过来什么似的，望着苏墨宸。
“……嗯。难道说，尚宁郡主之所以失去记忆，是当时灵魂冲击的后果，你是这么认为的么？“
“……！”
苏墨宸目光锐利地瞪着他。而高凡则继续低声说道：“并非是灵魂冲击让她丧失记忆，而是出自她本人的希望。是尚宁郡主自己将记忆封印了吧。”
“……”
“你不可能毫无察觉。将尚宁郡主逼迫到无法喘息的人是谁、逼她到非要自我封闭的人是谁。”
“住口！”
“是你这混蛋吧、苏墨宸！”高凡叫道。
“那个身心遍体鳞伤的尚宁郡主，你究竟对她做过些什么！以一副伪善者的嘴脸逼着那个人不放。你连怜悯尚宁郡主的资格都没有。什么除邪扶正、什么正义的讨伐军。就连你，原本也只是个怨灵罢了！”
“！”
苏墨宸屏息无语。
高凡目光冰冷地紧盯着苏墨宸。苏墨宸找不到语言反驳。风吹扬起高凡的大衣衣摆。
“……哼！”高凡嗤之以鼻，嘲笑地说道。
“不管怎样都与我无关。不过，若是尚宁郡主无法运用力量的话，我们这边可是求之不得呢。”
苏墨宸瞪视着高凡，低声问道：“你为何要解放夏天凌？”
“‘为何？’真是愚蠢的问题，我好歹也是名将军。当这个世间再次纷争四起的时候，协助我主夺取天下是为臣的正道。”
“——真的吗？”
似是要看穿对方真心一般，苏墨宸眼中闪过光芒。
“没想到你会是那种愚不可及的野心家……？”
高凡无语地看着苏墨宸。似是在思量着什么。
沉默过后，高凡说了一句。
“因为我也不想让夏天凌那种人得到“天下”啊！”
“……高凡！”
高凡逃避似的忽然仰头望着天空。
“四百年前，逍遥王夏天凌在进军京城的途中因病辞世。未获天下就燃尽生命之火的主公，将在这个暗夜之国一尝其夙愿。称雄“天下”的必为夏天凌，决不旁落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