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你要活下去知道吗？花泽还在等着你呢！”
素香揉了揉沈浩的脑袋，就像是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可不是孩子吗，对于素香来说，顾问天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顾问天最宠的弟子和孩子区别已经没那么大了。
素香看着沈浩的样子，突然想到当初若是和顾问天在一起了，孩子应该和沈浩差不多大了吧，甚至还要大个十几岁，也不知道该长成什么模样。
素香温柔的摸着沈浩的脸，突如起来的母性让沈浩张开了嘴。
“妈妈。”
沈浩是孤儿，素香是听花泽说过的，沈浩的这一句妈妈直击素香的内心。
“也罢也罢！我就当这句妈妈是你叫我的！”
素香笑着，眼中却含着泪光，她细心的将从海里捞出来的剑放在沈浩的身边，将立春的剑柄放在沈浩的手里，随后举起立春。
“记住了，不要辜负苏泽，要不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素香娇嗔的和沈浩说着，这是自顾问天离开阳国以来，素香第一次露出了小女儿状态。
立春的剑被素香插入了心脏之中，诡异的是，素香并没有死！
肉眼可见，保养得很好得素香迅速得苍老起来，如同鸡蛋一般得脸蛋开始冒出褶皱，满头的青丝变得花白，甚至是银白！
沈浩如同睡梦中被惊醒一般，睁开了眼睛，看见的素香正迅速的苍老着。
“素香师父！你这是干嘛！松开！”
沈浩想要松开握住立春的手，但是那只手却被素香两只手紧紧握着，根本松不开！
“沈浩别动，就算松开我也要死，这是我自愿的，和你无关！”
沈浩茫然的看向立春剑，剑插入的是素香心脏的位置！
“沈浩，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叫我妈妈的，听起来，你就像是先生和我的儿子一样。”
素香甜甜的笑着，只是在她苍老的脸庞上，沈浩看到了一种属于年迈织人的安宁与慈祥。
沈浩泣不成声，张了张嘴，素香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记住了，不要辜负花泽，要不我哪天从下面过来拧你的耳朵……”
素香的声音越来越弱，沈浩只能低下脑袋，他怕，怕自己看见素香那张脸会忍不住的流泪！
死了太多人了，因为自己，死了太多人了！
沈浩自责的跪在地上，从顾师顾问天，到浪子回头的陈毅，而今又多了一个素香师父，陈毅甚至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帝王命，而是扫把星，总是让身边的人倒霉！
当素香的双手无力的垂落下去，沈浩也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
将立春从素香的身体里拔出来，沈浩细心的将立春收好，脱下自己的外套，改在素香苍老的面容上。
天上，如同蚂蚁一般的两人打得难分难解，而地上，沈浩捡起了冬至，一步步走向了属于光明教廷的那艘大船。
“你真的是沈浩吗？你能给我签名吗？”
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是圣子的声音。
沈浩回过头，拍了拍圣子的肩膀，“孩子，光明教廷必你想象的要肮脏，希望你能一直保持本心，答应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