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大人,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运输舰长的办公室内,负责协助幽兰黛尔进行此次观测实验的琥珀正在和奥托通讯。
“观测实验的准备工作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虚拟投影中,奥托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起来,现在已经是最后阶段,距离实验开始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什么意外。
琥珀摇了摇头,将一份资料传了过去,“这是苏珏先生近期的体检报告。”
在奥托将资料粗略翻看了一遍之后,琥珀继续解释道:“我们在近期的检查中,发现他体内的崩坏能浓度有飞跃式的提升,截至三个小时前他最后一次检查,能量浓度已经达到作战状态下的律者标准。”
在目前全世界都在对崩坏进行研究的情况下,对于崩坏的使徒——律者的研究上,依旧处于空缺的状态。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使是同一个律者,在正常状态下与战斗状态下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存在。
律者的力量来源于虚数,在通常状态的时候律者核心就像是一颗电池,能够稳定的为律者提供能量。
但是在进入战斗状态后,律者连接虚数空间的通道被彻底打开,这时候的核心就是高压电的接口,不仅电压高到离谱,还没有稳压装置,甚至连端口都是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的。普通人只要靠近,连转化成死士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彻底蒸发。
“你是说他随时会失控?”
“很有可能,不仅仅是崩坏能浓度,他的体温也在不断升高,目前的体表温度已经达到42度。而在这种高温下,他体内的细胞正在大量衰亡,同时释放出积蓄的崩坏能,加快失控的速度。”
琥珀的提醒让奥托想起了之前苏珏吐血的场景,那应该就是他身体正在失衡的表现。原本还以为能够准备更加完善,现在看来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
“那就加快计划吧,设备布置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今晚让所有人加班,在完成工作后全部都撤离长空市。如果律者失控,你们没有存活的机会。”
“那之前定下对长空市幸存者的救援计划该怎么办?”琥珀问道。
“这件事我会让幽兰黛尔去处理,不管能不能救下,观测实验必须如期进行。”
“我明白了。”
……
在奥托准备提前计划的时候,苏珏暂时离开了战舰。这是他之前和奥托达成的协议,不会束缚他的自由。
比安卡为了确保实验的稳定并没有跟在他身边,而是去对长空市的崩坏兽进行清剿,心绪不宁的苏珏独自走在长空壁上,隔着层叠的街道望着远处搭建的巢。
在实验开始之前,他想再看琪亚娜一眼。
虽然按照计划让雷电芽衣拿走了她体内的征服宝石,可是被长时间侵蚀的身体是无法在短期内恢复的。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他还能进行挽救。
为了彻底消弭崩坏意志的窥探,苏珏的本体已经切断了自己与分身的联系,并且自身陷入沉睡。虚数之树根系对苏珏的阻拦,反而成了他屏蔽崩坏意志的重要手段。
他将自己大部分的意识都存放在这具身体里,并且自行抹消了所有关于最终计划的记忆,只留下计划的实施步骤。
换句话来说,现在的他正是最脆弱的时候。
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把握骗过崩坏意志,因此苏珏决定为自己服下律者的毒药——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