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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少年期冒险者入门篇 第八话「十万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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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火了!」
   
    我一边大叫,一边迅速从基斯的肩膀跳下。
   
    「什么!等一下是真的吗!」
   
    基斯扑向采光窗,看向外面。
   
    「还真的失火了!怎……怎么办,前辈!」
   
    这什么状况!我本来还打算在明天逃离这里,但再这样下去会被蒸熟。
   
    「当然是要出去啊!然后再趁乱逃走!」
   
    「可是要怎么出去?牢门有上锁啊!」
   
    「别担心,没问题!
   
    我整个人贴到牢门上,利用之前就藏在怀里的钥匙试图开锁。
   
    「喔喔喔?你什么时候偷了钥匙?」
   
    「就是因为担心会发生这种事,所以一开始想要逃走那时就已经稍微准备了一下!」
   
    「原来如此!趁火打劫吗!」
   
    真没礼貌,我可没有打劫。只是稍微弄了个模子然后复制钥匙而已。
   
    不管怎么样,我把钥匙塞进门锁里,转动之后顺利打开。
   
    好,来挑战越狱吧。
   
    「开了,走吧!」
   
    「好!」
   
    一打开小屋大门,我的脸颊就受到热风冲击。
   
    熊熊燃烧的火焰充满侵略性地跳动著,展现出彷佛要把整座森林都燃烧殆尽的气势。
   
    连树上的那些建筑物也要一并烧毁。
   
    「……这也太惨了。」
   
    听到基斯的低语,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不知道是哪里的哪个人在床上抽菸却睡著,但森林中应该有规定严禁烟火才对。
   
    总之,多亏出了这种事情我才有机会逃走,就别计较那么多吧。
   
    「好,新人,赞特港在哪个方向?」
   
    「啥?我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我回头看向猴子,同时大声吼道:
   
    「你为什么看不出来!你不是说过知道路怎么走吗!」
   
    「在这种被火焰包围的状态下,怎么可能看得出来要往哪走!」
   
    唔,他这么说的确有道理。
   
    要是在黑烟和鲜红火焰里还能判断出正确方向,就不会出现用「如堕五里雾中」来形容迷失的讲法。
   
    只是,这下该怎么办?
   
    要灭火吗?
   
    不,我打算利用这场火作为掩护逃离此地,一旦把火灭了,就会立刻被发现。
   
    而且不只那样,甚至有可能被诬赖为纵火犯。
   
    那么,先前往失火范围外,然后再重头寻找正确路线……这样又如何呢?
   
    ……等一下,话讲回来,不灭火的话真有可能逃得出去吗?
   
    「该怎么办!快要没地方可去了!」
   
    而且基本上,这场火灾的规模有多大?
   
    就算逃走,也有可能无法脱离被火包围的区域。
   
    「喂!前辈!你快看!」
   
    基斯突然伸手一指。
   
    他指出的方向有一个小孩,是个长著猫耳的年幼孩童。大概是不小心吸入黑烟,那孩子一边咳嗽一边揉著眼睛,踉踉跄跄地朝这边移动。
   
    这时,有一棵枝叶都已经被红色烈焰笼罩的树木正在缓缓倒下。
   
    猫耳小孩虽然有注意到并抬头往上看,却因为事出突然而整个人愣住。
   
    「危险!」
   
    我反射性地大叫,用风魔术把树木打飞出去。
   
    不断眨眼的小孩似乎注意到我们两个的身影,因此靠了过来。
   
    「救……救救我……」
   
    我伸手抱住那孩子,同时利用水魔术清洗眼睛周围,接著施展治愈魔术治疗受了点轻微烧烫伤的身体。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处理最好,希望暂且这样做就可以了。
   
    话说回来,居然有这么小的小孩尚未逃走。
   
    「村民该不会还没避难吧?」
   
    「很有可能是那样,毕竟雨季前夕的时期很少发生火灾……呜喔!」
   
    又有树木倒下。
   
    树上的小屋整个碎裂,火星四溅。
   
    看起来不像是有在灭火。要是继续待在这里慢吞吞地浪费时间,连我本身都会有危险。
   
    可是,又不能丢下小孩逃走。
   
    「好……」
   
    我决定了。
   
    「新人,你知道村子的中心是哪里吗?」
   
    「这我是知道啦……但是你想做什么?」
   
    「卖个人情!」
   
    这样回答之后,基斯咧嘴一笑抱起小孩,然后拔腿往前冲。
   
    「好!是这边,跟上来!」
   
    我正打算跟上去……却突然想到自己的衣服。
   
    搞不好被藏在那间牢房的某处。
   
    「……」
   
    于是我迅速施展出水魔术,用冰块把牢房整个包住,接著才追上基斯。
   
    火势还没有延烧到村子中心。
   
    然而,情况却和我的预测有点出入。
   
    兽族的人们正在四处逃窜。他们陷入了惊慌状态,一边东躲西逃一边发出惨叫或吼声。
   
    到此为止都没什么问题。
   
    问题是,不知为何有些看起来像是战士的人族们正在追杀这些兽族居民。
   
    远方可以看到人族和貌似兽族战士的家伙正在交战。视线角落还闪过有个强壮的人族男性把兽族小孩抱在腋下,试图把孩童带往别处。
   
    这是怎样?发生什么事了?
   
    「哼哼,我就在想情况好像不太对劲……」
   
    「新人,你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吗?」
   
    「就是你看到的状况啊,那些家伙跑来袭击兽族。」
   
    原来如此,听他这么一说,眼前看到的情景确实正是那样。
   
    「恐怕森林失火也是这些家伙干的好事吧。」
   
    放火后袭击。这行为简直跟山贼没两样,没想到有这么过分的家伙。
   
    不过呢,兽族的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们用莫须有的罪名把我关进牢里,强迫我过了一星期的不自由生活。
   
    这就叫作自食恶果。
   
    「不过……这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了?」
   
    有被人族男性强行抓走的女性。
   
    也有听到小孩哭叫并喊著自己名字,想追上去抓住孩子却被砍死的母亲。尽管兽族的战士们试图阻止这些状况,然而不知道是因为人族的数量比较多,还是因为眼睛鼻子已经因为浓烟受创,很遗憾他们都无法顺利行动,反而被好几个人族包围,被迫陷入苦战。
   
    太残酷了,真的很凄惨。
   
    「……那么,前辈。」
   
    「干嘛?」
   
    「你要卖人情给哪一边?」
   
    听到基斯的问题,我再度观察起现场状况。
   
    又有一名兽族战士被打倒。人族男子们闯入他身后的建筑物,拽著小孩子的头发把人硬从房子里拖出来。
   
    一看就知道哪边才是正义的一方。
   
    然而,对我来说的邪恶又是哪边呢?
   
    虽然我不清楚那些人族是哪路人马……算了,看他们强掳小孩的行径,我想不是奴隶商人,就是跟走私贩子有关系的人吧。基本上,这些家伙对我还算有恩,因为他们帮忙把瑞杰路德送来这里。不过呢,我们有执行承接的工作,还把据点的人都杀光,所以算是彼此相抵,立场是双方持平。
   
    相较之下,兽族不但基于误会把我关进牢里,还完全不听我的辩解,甚至扒光我全身衣服又泼冷水,最后再丢著不管。
   
    从感情面上来看,我对兽族的印象很差。
   
    然而……然而这个光景……实在让人反胃。
   
    「当然是兽族啊。」
   
    「哈哈!就是要这样才对!」
   
    语毕,基斯捡起附近尸体的剑,摆出备战架势。
   
    「好!前卫就交给我吧!虽然我对剑术是一窍不通,但起码可以当人肉盾牌!」
   
    「嗯,你要好好保护我。」
   
    我如此回答,然后朝著天空举高双手。
   
    首先来灭火吧,使用的魔术是上级水魔术「大雨」(squall)。
   
    我把魔力灌注在右手上,在空中制造出灰色的雨云。
   
    接著设定出偏大的威力和范围。虽然我不确定被火灾波及的区域有多大,但只要尽可能提高魔术的威力和范围,应该能灭掉大部分的火。雨势也要设定为强,来场倾盆大雨吧。
   
    「豪雷积雨云」(cumulonimbus)让我学会如何操控云。首先要压抑住魔力使齐聚集凝结并转化成云,接著促使云层膨胀变大却不至于直接化为雨水落下。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举起双手的我。
   
    而且因为失火造成的黑烟,也没有人注意到在空中出现的云层。
   
    「好。」
   
    判断云层已经成长得够巨大后,我解放魔力。
   
    「呜喔……」
   
    跟瀑布没两样的雨势让基斯忍不住抬头望向天空。
   
    倾盆大雨狠狠淋在现场所有人的身上,瞬间让周围开始淹水。可以看到远方的火势逐渐熄灭还冒出白烟。
   
    人们纷纷抬头望向天空,有几个人觉得猝然下起的这场大雨来得奇怪,也因此注意到举高双手的我。
   
    附近的人族拔出剑,往这个方向冲来。
   
    「喂……喂喂,该怎么办,前辈?那些家伙来了!」
   
    「『泥沼』。」
   
    我在他们脚边制造出泥沼。
   
    突然失去立足点的那些人失去平衡一一倒下。
   
    「『岩炮弹』(stonecannon)。」
   
    我立刻趁机击出岩炮弹,打昏那些家伙。真简单。
   
    他们不是什么难对付的对手。
   
    「喔喔……前辈你真厉害。」
   
    我没把基斯的称赞放在心上,继续前进。到处都可以看到人族,我让他们一个个尝到岩炮弹的滋味。
   
    就这样慢慢进攻,把被抓走的孩子们救回来吧。
   
    这种时候如果艾莉丝和瑞杰路德也在场,就能以更快的速度去追赶这些家伙,不过既然只有我一人,只能慎重行事……不,姑且还有基斯在啦,但是他整个人一副畏缩样,看起来不像是可以派上用场。
   
    「喂!有魔术师!他把火灭了!」
   
    「可恶!为啥会有魔术师!」
   
    「杀掉他—大家一起上,让他没机会使用魔术!」
   
    正忙著评占这些事,却发现那些人族的战士们纷纷开始靠近。
   
    「岩炮弹!」
   
    我举起手击出岩炮弹。
   
    一人、两人、三人……不妙,没想到这些家伙的行动挺有秩序,而且人数太多了。
   
    「可……可恶!尽管放马过来啊!我不会让你们动到前辈的一根寒毛!」
   
    基斯嘴上喊得很有气势,身体却慢慢往旁边躲。实在靠不住。
   
    该怎么办,我也要退后吗?
   
    这时,突然有个咖啡色的影子跳向我的眼前。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感谢你拔刀相助!」
   
    是兽神语。
   
    拥有毛茸茸尾巴的犬系兽族举起已经出鞘的剑,砍向靠近这边的人族男性。
   
    一刀两断,一击就砍下对方的脑袋。
   
    「刚才的雨让我把脸洗乾净了,只要鼻子能用,才不会败在你们这些小喽啰的手下!」
   
    喔喔,好帅。
   
    正如他所说,在我能看到的范围内,兽族的剑士们都慢慢重振起旗鼓。
   
    「小个子魔术师!我要召集战士并抢回孩子们,请你相助!」
   
    「了解!」
   
    用兽神语回答后,兽族剑士有点惊讶,不过还是重重点头再开口嚎叫。
   
    有几个人从树上或草丛中一跃而出,也有人先打倒眼前的敌人,然后手脚并用地赶来。
   
    所有人身上都伤痕累累,但是并没有失去斗志。
   
    「君特和吉尔巴特跟我来,和这个魔术师一起去救出孩子。其他人守住现场。」
   
    「是!」
   
    所有人都点头回应然后各自散开。
   
    我也拔腿冲刺,努力追著一开始的那个剑士。基斯也从后面跟上。
   
    兽族剑士们有时候会吸著鼻子嗅闻气味,但是几乎毫无犹豫,一直线往前跑。
   
    途中,只要发现人族立刻砍杀对方。
   
    跑著跑著,我听到类似狗在哀叫的尖锐吼声。
   
    原来是有个兽族被三个人族包围,落入险境。
   
    人族就像是玩弄老鼠的猫,享受著三对一的状况。换句话说这些家伙满身破绽。
   
    我立刻使出岩炮弹,打昏其中一人。
   
    跑在我旁边的兽族战士攻击另一人,看到同伴突然被杀而慌了手脚的最后一人则是被原本玩弄的兽族砍死。
   
    「拉库拉娜!你没事吧!」
   
    「啊……是!战士钦巴尔,多谢帮助!」
   
    被围攻的兽族是女性,一个女剑士。
   
    战斗过后的她同样递体鳞伤,我靠了过去,正打算使用治愈魔术,却突然发现自己认得这张脸而停下脚步。
   
    对方也因为看到我的脸而愣住。
   
    「钦巴尔!这家伙是!」
   
    「他不是敌人,之前的那场大雨也是这家伙的功劳。虽然打扮诡异,但站在我们这边。」
   
    「咦?」
   
    她歪著头感到不解的理由,并不是因为我身上只有一件毛皮背心,看起来跟半裸没两样。
   
    而是因为我认识她。尽管直到刚刚才得知叫什么名字,不过我倒是很熟悉她的胸围和高明厨艺。
   
    这个女剑士就是看守我和基斯被关的牢房的人物。
   
    她来回看著我和钦巴尔,脸色逐渐发青。
   
    一定是因为回想起对我的恶劣态度,所以内心正在努力反省吧。
   
    没关系,我并不恨你。人嘛,总是会因为一点小误会而做错事。
   
    我现在是鲁迪鸟斯菩萨。
   
    所以啦,我要来对她施展一下治愈魔术。
   
    「……」
   
    叫作拉库拉娜的看守小姐以复杂的表情接受我的治疗。
   
    就像是在烦恼到底该不该开口道歉。
   
    不过,在治疗结束之前,钦巴尔先开口大叫:
   
    「拉库拉娜,你回去保护圣兽大人!」
   
    「知……知道了……!」
   
    结果她连谢谢也没说。
   
    听到钦巴尔的指示后,脸上表情欲言又止的女剑士像是逃走般地跑得不知去向。
   
    我们继续追击。
   
    离开村庄,进入森林。
   
    途中,因为我跑得太慢,所以由一名战士把我背了起来。我成为从他背上发射岩炮弹的机器。
   
    肩膀用装备:鲁迪鸟斯。
   
    这个装备只要发现敌人,就会靠预知眼来使出预测射击并自动打倒敌人。
   
    只是,装备的威力只会让敌人昏倒,所以有必要再追加致命一击。毕竟总得让他们自己动手一下嘛。
   
    「那家伙就是最后一个!」
   
    最后的敌人发现被我们追上时,已经停止脚步,放下行李并拔出佩剑。
   
    所谓的行李是个少年,脸上被套了麻袋,双手反绑上铐,或许是已经失去意识,整个人瘫软无力。
   
    最后的敌人跪了下来……把剑抵在少年的脖子上。
   
    是要作为人质吗?
   
    「吼……」
   
    钦巴尔等人和做好准备的敌人继续保持距离,一边低吼一边将他团团包围。
   
    那家伙以从容表情观察四周,最后视线和我对上。
   
    「……饲主,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对这个蓄著胡须的家伙有印象。
   
    是贾尔斯,帮忙走私瑞杰路德,还向我们提出委托的走私组织的一员。
   
    「因为发生很多事情……我才想问贾尔斯先生你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哼!因为原本就是预定要这样。」
   
    钦巴尔他们对我投来怀疑我和对方认识或者根本是同伙的视线。
   
    嗯……虽然我不太想说,但也不能继续保持沉默。
   
    「『原本就是预定要这样』是什么意思?」
   
    贾尔斯不屑地啐了一口。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嗯,也对啦。不过,事情说不通啊。
   
    「你明明提出委托要我们救出兽族的孩子们,说原因是会留下祸根。结果现在你却像这样又跑来掳走兽族的小孩……到底在演哪一出戏?」
   
    贾尔斯哼笑一声,看了看周遭。
   
    他被三名兽族剑士、我,还有基斯包围,但脸上表情还很从容。
   
    是说,没想到基斯居然有跟上。
   
    「没错,小鬼们也就算了,但是连『德路迪亚的圣兽』也一起抓走就会留下祸根。」
   
    看样子问题是出在那只狗身上。
   
    那么,真希望他一开始就把话挑明了讲。
   
    直接要我们去把狗放了。
   
    「我本来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抓准时机把情报放给德路迪亚的战士团,让他们碰上你们。然后趁那个斯佩路德族解决战士团的期间,我们袭击村落抢走小孩。」
   
    「……」
   
    「当德路迪亚的战士团发现村庄遭到袭击时,已经晚了一步。会因为雨季而无法行动,也无法追踪小孩子的去向,只能含怨放弃。」
   
    这片土地有雨季。
   
    在雨季的期间,几乎无法离开村庄。
   
    贾尔斯是想配合雨季的时间出手,藉此甩开追兵吧?
   
    「你的手段还真是拐弯抹角呢。」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的组织并没有那么团结,我当然要好好扯一下其他人的后腿。」
   
    真是简单明瞭。
   
    放走同伙抓到的奴隶,卖掉自己抓到的奴隶。
   
    他本人可以获得大笔金钱,但同伴却一毛都拿不到。
   
    然后贾尔斯的地位会提升,同伴则因为失败而地位下滑。
   
    就是因为用了那么拐弯抹角的手法,才能占尽好处。
   
    「你知道吗,『饲主』?德路迪亚族的小孩可以卖到相当高的价钱。阿斯拉王国那边有特别喜欢兽族的变态贵族,那一族愿意花大钱买这些小孩。」
   
    嗯,我想我应该认识那个家族。
   
    「虽然和预定有点不同,不过斯佩路德族到头来还是让德路迪亚的战士团卡在赞特港动弹不得。但是,为什么你却在这里?」
   
    「因为我稍微失了手,结果被抓。」
   
    「是吗?那么,你愿意加入我这边吗?」
   
    听到这句话,钦巴尔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
   
    基本上他们似乎也听得懂人类语,露出带著警戒的眼神。
   
    真希望大家别用这种眼光看我。
   
    「贾尔斯先生……抱歉,帮助小孩时的我是『斯佩路德族的瑞杰路德』,而瑞杰路德这个人不会放过把小孩当成奴隶贩卖的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