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阿胖的讲述,霍易心中发毛,本来想去水池边冲凉的他,开始胆怯。
呜呜呜的哭泣声还在继续,让这漆黑的夜空变得更加诡异,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易兄,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哭声?”阿胖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今天是鬼节,村民正在土地庙前祭奠亲人,他们思念亲人,所以会哭泣!这是一种习俗,每逢六月三十,生人会祭奠已故的亲人,焚烧纸钱供他们来阳间享用!”
“原来是一种习俗啊,吓了我一跳,还真以为鬼过节呢!”
其实霍易一直也不太相信这些,只是今天遇到的事情太诡异,他不得不开始相信。
“你刚刚真的看到我背后有东西?”阿胖又问。
“是的,但愿是我眼花!”
“你小子最喜欢装神弄鬼,肯定是你眼花,我就是觉得哭声有点吓人,其他那些我可不相信!”阿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神情依旧惊恐。
“那你刚刚怎么会看到一只眼?”
“可能是被你小子整天神啊鬼啊的,弄得我眼花!”
“嘘!”霍易做了一个手势,说:“夜深了,莫说鬼!”
“唉!”阿胖长叹一声,说道:“这张家岭还真是诡异,好吧,以后听你的!”
“先陪我去冲个凉,然后你把凉席搬过来,在我房里打个地铺,今夜我们还是睡在同一个房里。”
“好的!”
虽然遇到了怪事,但这大热天不冲凉还真无法睡。阿胖打开手电筒,并用手机放着dj,这才敢出门。
水池就在房间的右侧5米处,很近。霍易脱光了膀子,一身腱子肉,格外健壮。
哗啦啦,一桶凉水冲下,舒坦!
阿胖咽了一把口水,不过今天他没有心情开玩笑,而是一本正经地说:“易兄,我越想越觉得心里慌,咱们还是去镇上睡吧!”
“去镇上?晚上没车了!”
“喊邓老师来接啊!”
“这深夜了,可能邓老师已经睡了,贸然打扰有些不妥吧!”
其实霍易心里不自在,也想去镇上,只是考虑到太晚了,不好意思打扰。
邓老师是暑假实践活动的带队老师,霍易一向都很敬佩他。
“我们两个大男人睡在一间房怕什么?”霍易给阿胖壮了壮胆。
“说的也是,我以前好像从来没有怕过!”阿胖也努力给自己壮胆。
冲完凉,两人回到房间里,阿胖很快就打好了地铺,不过两人都没有睡眠。
夜深了,晚风依旧。
土地庙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已回家了,只剩下几根香火在夜色下发出微弱的光芒。
渐渐地,最后一根香燃尽,黑暗彻底吞没了张家岭,一切都变得死寂起来。
嗒嗒嗒!
秒钟走动声变得格外响亮,子夜到了!
一阵阴风刮起,破烂的窗户嘭嘭直向,似乎夹带着鬼哭的声音。
阿胖毕竟没心没肺,已经开始打呼噜。他有点后悔,不因别的,只因喊阿胖来他房里打地铺。
因为胖子素来就是打呼噜中的专家,而阿胖更是专家中的霸主。
那一声接一声的呼噜声,时而如海啸般奔腾,时而又如幽灵般尖叫,令人头皮发麻。
本来就被阿胖的呼噜声吵的无法入睡,现在窗外又刮起了阴风,那阵阵似哭非哭的风声,更让他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