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不可取,但却有用。
在曾经我对此并不理解,我只是单纯的认为世界都是好的,我认为世界终究会释放善意。然而最终,我意识到了这个观点的荒谬。总会有真正的邪恶之徒把你的善意当做软弱。
而这样的善意,只是助纣为虐。所谓的善良和遮掩,只能称为邪恶滋生的土壤。并非是人性本恶,而是当有错误出现不去指正而是宽容,那么人们自然会认为这种行为是正确的。所以有些时候我们要做出一些我们不愿意面对的选择,但是那却是正确的。
对抗邪恶唯有一战。
或许他们认为我们是疯子,但是我们很清楚,这个世界总归需要有些疯子的。如果疯狂能让善行传遍宇宙,如果疯狂就能让邪恶束手束脚,不再制造那么多惨痛和悲伤,那么疯狂又有何妨?我认为我们的牺牲是有意义的,我们的事业也是如此。只要万物还祈求和平,我们便会继续疯狂。正义不会遮掩,因为我们是正义。我们不会认输,正义永不会输。
现在的我已经是一个队长了,我应当以身作则来验证我的诺言。我应当活在这里。死在这里。’
“……”
苍白远征小队长的日记?
而且也不像是记录中描述的那么疯啊,是因为阵营问题所携带的偏见和不满么?
翻阅着手上的日记,李林发现自己的四个进度条都有了不少幅度的进度。看起来这玩意确实是核心的线索。那也没有必要继续卡着,李林拎着这本书飘在走廊里,找了一个安逸的姿势悬浮在半空中,翻阅着上面的记录。
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圣武士节俭到了一定程度上了。这本书虽然说是一个修行的记录,但是他同时在上面记录了修炼的心得,有关于阵营的判断,其他国家和种族对于不同种类的希望和期盼之间的冲突的思考。持续看下去的话,李林甚至怀疑写着这本书的人根本不是什么手持圣剑的圣武士,而是一个多愁善感的诗人。
‘今日清缴了一个生命星球,是信奉地狱大君的邪教星球。但实际上里面并非都是信仰邪教的狂信徒,只能说只有百分之一。然而泛信徒追随在狂信徒身边,不信者追随在信者身边,随着杀戮的进行,反抗也在不断的进行。理论上这并非是感情的问题,但是我知道他们很多人并不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在她们眼中我们或许只是侵占他们家园的征服者吧。虽然所有人都祈求天国的降临,但是当天国降临之时,又有谁会相信呢?他们有着自己的立场和家人,他们有着自己的爱。然而远征地狱迫在眉睫,邪教的星球上必然会滋生出可怕的怪物。签署完灭绝令后我哭了,因为我的鲁钝,我没法拯救剩下的人。这是我的失职。’
‘遭到了秩序序列的指控,他们认为我滥杀无辜。我试图跟他们解释有关于邪教和信义的问题,但是主教制止了我的辩论,并且强硬的将他们赶了出去。我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我对主教提出了问题。他是个好人,对待他人都很和蔼可亲,还喜欢开玩笑。但是这回他没有露出笑容,而是很沉重的叹了口气,将我带入到了档案馆内。那里面记录的全部是因为浪费在辩论时间中,最后被推诿辩解,最终消磨一空的人口资料。其他秩序阵营并没有这个习惯,但是我们有。无数次争论,无数次辩解,无数次演讲,然而在时间中,问题悄然扩散。我从那之后就明白了。语言从来是最无力的武器,你没有办法改编一个彻底想要做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