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宗家大宅内。
京澄走进茶室,看着位置上正在交谈的两人,开口道。
“父亲,二叔父。”
闻言京慎转过头来,由于喉疾并未言语,只是轻轻的点头示意,而京革则道。
“来了,坐吧。”
随即京澄坐在位置上。
京慎两人的穿着,依旧是那副较显简素的衣袍,居家的他们显然没有在外时那股让人胆颤的难以揣摩,有的只是平和淡然,抛开那股自然而然的上位者从容气息,眼下就宛如真的是何温厚普通的中年男人般,尽管手中代表的是如渊似海的权利。
这时京澄也得体的开口道。
“您们找我是有何吩咐吗。”
随即依旧是由京革做出言语。
“昨天你也在天涯镇当中,对吗。”
其实认真来说,既然作为父亲的京慎在场,那有什么问话理应是该他开口才对。
而京革会开口,当然不是表明身份地位更高啥的,也更不可能是两父女关系出现间隙了,纯粹就是因为京慎有着喉疾,言语会进行的很慢,不适合长篇大论,特别是这种我问你答的场合,换个心急的人来,还真等不住。
就包括曾经很多时候是京革对京澄联系做出吩咐,而不是京慎来,都是因此。
同样理解这点的京澄,也只是如实回答道。
“嗯,我昨天确实在天涯镇当中。”
闻言,两中年人缓缓对视,眼眸皆有些沉重。
没错,他们从昨天就多次联系,且让京澄今天清晨就来大宅的缘故,就是为了天涯镇的状况。
对于昨日的天涯镇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并不知晓,但毋庸置疑确定的是,京家的两名镇守者,以及申屠还有将家总共五名的镇守者,昨日都前往了那个地方。
且从全镇当时容纳着各处前往感受节日氛围,加起来数万人的人群同时陷入昏迷,光是压下事态都耗费很大功夫的这点来看,也证明肯定是修真者的手段。
而要知镇守者本就是从极久远的年代前存活至今,光是为了维持生命体征都必须常年沉睡,非必要情况是绝不会外出的,这意味肯定是某种极为重要,且事关重大的事情,才导致他们脱离沉睡前往天涯镇,甚至还使用了禁忌手段。
可关键当事后通天门各自镇守者尝试联系时,却都无疑例外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所以不知详情,但想到需要镇守者都不计前嫌联手前往,肯定事关重大后,通天门不由都在心头更加笼罩层阴霾,便开始从天涯镇的人群入手,尝试寻找知晓情况的人。
但不查不要紧,一查发现昨天在天涯镇的通天门子弟,竟离奇的多,京和申屠两家的长女都在,据说好像就是为了看两人打架去的。
而最重要的是,其他人还好,可当通天门相应人员收到消息就赶往现场,甚至镇子的人都还没苏醒,却并没有发现京澄和申屠于玫,这代表起初还在现场的她们,当所有人陷入昏迷后,却不在了,很可能知道更多内幕。
所以便产生了京慎两人今日让京澄前来,且前者还连夜从大洋彼岸归来。
此时,京革也再次开口道。
“那昨日在天涯镇,你都看到什么了,或者说是否知晓更多情况。”
闻言京澄微微摇头。
“我只记得昏迷前还在传武大会的观赛室当中,醒来后就发现自身处于休息室了。”
对此有所思索的京慎询问。
“是保护你的那名修真者所为?”
京澄身边有个来历不明的极境修真者这点,京家的核心高层早就知情了,曾经对此还展开过相应的商论会议。
倒不是说想抢夺或者征收,只是考虑到这样个不在通天门内的修真者,会不会有何企图或者对京家产生危害。
毕竟一个修真者如果图谋不轨,那所带来的危害实在太大了,况且她本就是突然冒出的,且还关键还隐藏实力,不然京慎当时让她前往天海保护京澄时,也不会如此轻易被还没卧病在床的京龙象答应。
总之最终还是和镇守者取得联系,得到无妨的回答后,他们才没在理会这件事的。
而京澄也点头。
“嗯,是她带我离开的,事后我也询问过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却并未被回应。”
语落,她还反问道。
“是镇守者所为吗?”
对此京革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颇为严肃的道。
“你如实回答我,昨天你有没有接触过他们。”
虽没有明说,但京革口中的他们,显然就是镇守者。
这也是京慎和京革都着重担忧考虑的一点,毕竟他们都不想京澄过早和镇守者接触。
闻言京澄依旧摇头。
见状京革两人心头这才松了口气。
“这样吗,那申屠家的大女娃呢,你昨日和她有交际吗。”
“没有,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昨天同样起初并没在现场发现她的存在,回申屠家的解释也和你相差不多,便问问是否也是你身边的那位修真者所为。”
显然申屠于玫是真的听进了京澄的话语,尽管她心中都疑惑剧烈,可也依旧并未对他人讲述当时的所见。
至于京澄也回答道。
“我醒来后休息室只有我,并没看见申屠于玫,其他的就不知晓了。”
而直到此时,京革该问的问的差不多了,随即简单交谈少许后,京澄也就起身告辞。
茶室中,看着她离去直至消失在宅中的背影,京慎不知为何微微叹气,看向京慎道。
“你闺女倒是真长大了,知道有事要瞒着长辈了。”
京慎也同样颇为无奈的叹息道。
“不是..一天两天了。”
没错,尽管确实不知道天涯镇的详情,但到了他们这种给权谋都玩出花层级,已经很难有所异常却不被他们看出端倪了。
所以两人自然能察觉到京澄并没有将知晓的全部讲述,还有所隐瞒。
“那你认为她有和镇守者接触过吗。”
京慎思绪片刻后轻轻摇头,显然也猜不准。
“算了,她从小就..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应该不会..乱来的,既然有所..打算,那就先随她吧。”
闻言,虽有些担忧,但京革也明白以京澄的性子,如果不愿说那就问不出来的,也只能先静观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