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恢复嘈杂喧嚣的天涯镇内,休息室当中,见自身语落后,京澄眼神所传递出的微弱异样,云中涧也再次开口道。
“怎么了?”
闻言,想着当然肯定不愿去离宫,去了那不纯纯自投罗网的京澄,思虑片刻后,也拿出了合适的借口来。
“既然说是仙骨,那想必付出非凡,我已经亏欠你许多了,再这样会良心难安的。”
虽明白云中涧是一片好意,但关键离宫这种地方,京澄确实真不敢去啊,况且她还有着处于集齐过程的【随机先天体质碎片】呢,到时候就算随机开个体质,只要系统奖池不整活,搞个啥奇葩的体质,那根骨奇差的问题,还是终究都能解决的。
再者说,还能开挂不是吗?所以跑去离宫啥的,除非万不得已,确实犯不着。
但京澄倒也不是那种不知好的人,会将别人的付出视作理所应当,以云中涧那般不是无的放矢的性格,既然‘根骨蜕仙’这种词汇都能说出,那肯定极为惊人。
而两人非亲非故,她却始终都对京澄曾经对得知根骨差那刻所表露的遗憾记在心中,且还肯如此相助。
说实话京澄的心中除了深切的感激外,还有就是受之有愧。
所以随即她冷艳的面庞也很诚恳的道。
“我很感激你能记得这件事,但关于根骨的问题,就让我自己来处理吧,谢谢。”
闻言,云中涧的清眸依旧淡然,不语。
也不知她听到京澄此番言语后,是就此作罢了,还是另有打算。
总之这番从不开口,但却一直都记在心中并付诸行动,宛如晨雾般清静又细腻的举止,确实很有云中涧的风格。
见状京澄自然也不再多言,到时候再说吧。
随即,她便回归正题,准备处理申屠于玫的事情。
“让我朋友出来吧。”
云中涧点头,转而消失不见。
依旧是那般来的缥缈去的缥缈,如果不是依旧还存于房间中的清雅幽香,就仿佛无法证明她到来过般。
而与其消失同时发生的,则是眉宇颇有些茫然的申屠于玫。
显然既然事情已然结束,冰心寡欲的她,也并没兴趣再出现在他人眼前,或者在做交谈。
而至于申屠于玫,之前战斗结束后,京澄就对她道等会再解释,然后她便就突然处于到了某个入目皆为通白,不真实也有些虚无,仿若某种巍峨鸿蒙的塔内空间般。
接下来就有些枯燥了,毕竟在里面好似时间的流逝都不起效果,百无聊赖的申屠于玫也就开始思索着那战斗的场景,以及身体所带来的不同和陌生。
就在试验过程中,她眨眸,就又出现在了这里。
看着京澄,只是思索片刻,她便简单了解了情况。
大概就是刚才有事情处理不方便带她,但又不能将她放哪不管,便就放入了类似储物的空间内,而现在事情也处理完了,就给她放出来了。
随即,她坐在京澄对面的沙发上,沉默着。
看着眼前明明从某种程度来说很熟悉,但又突然开始有些陌生的京澄,申屠于玫回想着之前的事心思复杂,满心想问的问题,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而京澄,则也等着她开口。
就这样,氛围渐渐陷入到了落针可闻的微妙沉默当中。
直至过去两三分钟,觉得气氛莫名奇怪,咋有点‘你难道就不想和我解释些什么’感觉的京澄,也率先打破沉默了。
“你有想问的说就好了,能告诉你的我会开口。”
申屠于玫微微出气,将复杂的思绪整理了番。
哪怕面对这般在正常人眼中世界观都会迎来冲击的事情,但她倒也没有像个无头苍蝇般想到哪问哪,而是很快就挑出几个关键重点,有条不紊的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人真的是镇守者么,特别是那位自称申屠家镇守者的人。”
“以及,我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对此,京澄也解释道。
“我当时的情况,你可以理解为某种强行短暂期间强行拔高自身实力的手段。”
“至于你的身上..”
京澄冷艳面庞托腮思索片刻。
“你应该知晓修真这个词汇,而眼下的你,则算是踏入这条道路。”
闻言,申屠于玫怔住。
作为通天门申屠族的长女,处于家族核心层的她自然是清楚这个概念的。
但怎么可能,不是说自从旧古后,天地中供人修真的物质就消失,连带着炼气时代最后的辉煌也落寞,再也无法有任何人踏上这条道路吗?
就像通天门的镇守者,都是那个时代存活至今,也是仅存下来的‘真人’,且平日还必须沉眠才能维持生命延续,只有家族遭遇到覆灭的危机才会出手,是每个通天门最后的底牌。
讲道理申屠于玫这会是真挺懵的,就那种难言的不真实感。
要知曾经她也不是没对这条道路动过心,但无论如何途径,最终得到的结果都只是徒劳无功,可现在一觉睡醒,京澄却告诉自己修真了。
这..这是不是有点太过突然了?
而京澄,也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
毕竟在她的认知中,修真,也就是修行应该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才对。
当然也是那些驻守人想要在此方世界人们中看到的认知。
同样像啥从旧古仅存下来,是家族镇守者什么的,无非就只是那些驻守人用来给自己有个合适身份,方便控制的理由罢了。
随即她又道。
“但现在的你,就假装并不知道这件事就够了,并不是说我在阻碍你修炼,只是眼下确实不是时候,等时机合适,我会告诉你的。”
“而剩下的两个问题,也是同样。”
虽然申屠于玫总共的4个问题她只回答了其二,但她也真不是敷衍或者故作神秘啥的。
就像交谈开始就提过,能讲的她会开口,这两个问题显然就在范围外。
毕竟知晓这些,对申屠于玫来说是很威胁的事情。
至于像啥问题其一那人到底是不是申屠镇守者,玉者当时都亲口讲述了,京澄又何必神神秘秘,反而欲盖弥彰之类的,也是由于这些事情,申屠于玫能去猜测,能去遐想,就算有答案了,反正只要是她自身产生的想法,那就问题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