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站在那，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
他看着坐在椅子上不规矩的翘着二郎腿的楚念，颤声道：“主子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楚念缓缓道：“你说你教不了他们什么，是因为他们已经到了一个瓶颈，现在我们要走的就是打破这个瓶颈，他们才能成长。否则，他们即便再苦练十年百年，也仍旧是如今这般样子。”
再好的刀，若是不开刃，那也是一块废铁，毫无用处。
孙建深吸一口气，试图劝说，道：“可是他们，他们还小……”
楚念抬眸看孙建，道：“心疼了？”
孙建：“……”
他和这些孩子们朝夕相处，亦师亦友亦父，怎会不心疼？
楚念叹了口气，问道：“你是何时上的战场？”
孙建下意识到：“十四岁……”
“那他们有些已经是这个年龄了。”楚念道。
“那不一样。”孙建下意识的反驳。
“怎么不一样？”楚念沉声道：“因为他们是你一手带出来的，所以他们就不一样了？”
孙建：“……”
他抹了一把脸，看着楚念，道：“主子决定了？”
楚念点了点头，道：“听闻，城外有个匪窝，时常有人进城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孙建：“……你想让孩子们去端了那个匪窝？”
“有何不可？”
“你知不知道那匪窝有多少人，又知不知道那里面的人有多大的本事，又知不知道他们地处何处地势险峻与否？”
“我不用知道！”楚念低眸喝茶，淡淡道：“我只需要知道外面那些孩子们能杀多少人，又有多少能活着回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