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跌落入湍急的河水，周围出现一团鲜明的血红。
此时冰无痕再次动用了国运之力，让原本就受伤不轻的凤朝元气息迅速萎靡下去。
逃！
凤朝元脸色终于变了。
这冰无痕的实力之强还在他预料之上，直到现在，依然没有显现出疲态。
他向着雨花楼楼主三人的方向极速奔行，心中第一次生出了退意。
“挡住他！”
凤朝元神情冷冽，这是他第二次下达这个命令了。
之前雨花楼楼主等人毫无作为就让他很是不爽，现在更是彻底爆发出来。
“主人，可是……”
雨花楼楼主看向凤朝元的目光带着某种依恋，可就在她有所迟疑时，一股大力却陡然将其向冰无痕拍去。
“真是可怜！”
冰无痕踏水而行极速冲撞。
只见雨花楼楼主的身形再次抛飞，无比凄惨地跌落进河底中。
堂堂上位宗师境，竟不是全盛时期的冰无痕一合之敌！
看到这一幕后，赤心书院院长和空灵山方丈惊骇欲绝，身形猛地暴退开来。
“废物！”
凤朝元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似乎刚才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我们当他是主人，可他……”
“却一直当我们是可以随意丢弃的狗！”
跟了凤朝元这么多年，赤心书院院长和空灵山方丈这才看清楚了此人的冷酷心性。
两人心有戚戚地向远处逃去，其中空灵山方丈更是冲入河底，将昏迷不醒的雨花楼楼主一把捞出。
“你们敢违背我的命令？”
凤朝元怒吼。
出了一个赤炎剑仙也就罢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人竟然在这种关键的节骨眼做出如此选择。
一时之间，他连呼吸之中都夹杂着满腔怒意。
“在你心里，我们只不过是工具！”
赤心书院院长冷冷道。
原先就出现在心底的裂痕不断扩大，他算是彻底对凤朝元失望了。
“怎么会？”
“刚才只是一时情急！”
“平生，寂嗔，你们会帮我的对不对？”
凤朝元终于意识到了两人心思的转变。
他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并叫出姜平生和寂嗔的名字。
“原来你还记得我们的名字……”
空灵山方丈悠悠道。
这些年来凤朝元对他们呼来喝去也就够了，可他没有想到，就连最仰慕凤朝元的琴音竹也成为了对方的牺牲品。
并不是他们背叛了凤朝元，而是从一开始，凤朝元就没有将他们当做自己人。
“好自为之！”
寂嗔抱着琴音竹冲向远方，而姜平生深深看了凤朝元一眼，也低头消失在雨幕后。
“你们——”
凤朝元目眦欲裂地抬起头，若不是后面有冰无痕追来，他甚至有立刻将这两人击杀的冲动。
“这些该死的白眼狼！”
他恨声道，这些人吃他的喝他的，可临了，却来了这么一出。
“幽冥破！”
冰无痕将一切看在眼中。
凤朝元的冷血和自私并没有出乎他的意外，在以往的交手中，正是因为这狠毒的手段，对方才一步步站稳了脚。
不过他似乎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