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溪鄙夷的望着窃喜的路明礼,白了他一眼,“路明礼,你没病吧?你的休书还在我这里。”绝对的有病,而且还是健忘症。
“媳妇,你可有仔细看那封休书?”
看到路明礼此时的模样,顿时,肖溪心中涌起一股被算计的感觉,她审视着路明礼,疑惑的从还未收拾的包袱中拿出休书,当她看过休书的内容后,并未发现有何异样,“路明礼,到底是哪儿不对?”
“媳妇,你仔细瞧瞧!”
肖溪看了路明礼一眼,又开始仔细的看着休书的内容,她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
她摇摇头,“不知道。”她是真的没有发现。
路明礼伸出手,在某一处指了指,“媳妇,明白了吗?”
肖溪顺着路明礼所指的地方看去,上面写着‘路二郎’,肖溪恍然大悟,她说怎么感觉哪里有些怪,原来是名字,路明考恐怕忘记了,路二郎不过是别人口中的名儿,而非他真正的名儿,就算到了县衙,县令老爷也不能说什么。
“路明礼,你该不会早就算计到这一步了吧?”
知道路家逼他休了她,知道路明考会代替他写下休书,知道路明考会将他的名儿写成‘路二郎’,如此心思缜密的男子,怎会落到这种地步?又怎会被路家逼迫于此,差点丧了命?不过肖溪心中有种感觉,路明礼的未来定会比路明考走得远,走得高。
“媳妇,你说呢?”路明礼笑眯眯的看着肖溪,活像只狡猾的狐狸。
“路明礼,如果路明考没有写错,你又如何?”
“我会撕了它,重新写一份,媳妇,这辈子你别想逃。”
路明礼深深的记得在他快要死时,是媳妇将他从生死边缘拉回来,尽管当时他眼前迷迷糊糊,但那一刻,他清晰的听到媳妇凄婉的声音,隐约看到媳妇娇小的身姿以及她脸上所流露出淡淡的忧愁和疏离。
谁也不知那时的他,经历了什么,又同什么做斗争,只为抹平媳妇心中的那抹哀伤。
肖溪望着严肃认真的路明礼,突然之间,心有些慌乱,她躲开路明礼的目光,将额前的发丝别在而后,“路明礼,你爱肖溪吗?”
路明礼费尽心思,只为肖溪能过得幸福,他应该是爱肖溪的吧!
“媳妇?”
路明礼更想说的是媳妇,你不就是肖溪吗?
“路明礼,你可想过,肖溪一个弱女子,在路家曾经历过什么?路家又让她做过什么?爹娘、妯娌、小姑子,甚至是侄儿,他们又是如何对待她的?这些,你可曾想过?”肖溪心中愤愤不平,“在她差点淹死时,你在哪儿?在她生病时,你又在哪儿?在她需要银子时,你呢?”
“媳妇,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肖溪叹了一口气,“算了,当我什么也没有说。”她起身,脚步匆忙的出了屋。
站在门口,眼前白雪皑皑,肖溪苦笑,她这是怎么了?是在为肖溪打抱不平,还是为了两个孩子?或者是为了她,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空。
肖溪不知道,今天的她太反常了。
恰好,叶殇伸着懒腰,从肖河的屋里走出来,看到肖溪一个人落寞的站在屋前,动作一滞,疑惑的打量着肖溪,许是肖溪太过于专注,久久不曾发现叶殇,叶殇心高气傲,如何能忍受这般被人无视的感觉,他气冲冲的走到肖溪的面前,嫌弃的戳了戳肖溪的肩膀,“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