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意思,难道很重要吗?”路明礼平静的说道:“对叶大夫而言,最重要的难道不该是皇甫姑娘?你坚定不移的对皇甫姑娘承诺将来的美好,这一点,令人动容,可是,你做到了吗?并没有,在种种前提下,你让皇甫姑娘如何相信,三年后的你,会平安归来?倘若三年后,你回不来,她听从你的话,重新找了一个爱她,她却不爱的人成了亲,恰恰,成亲之后,你又回来了,到时,你让皇甫姑娘如何选择?选择你,她将背上水性杨花的名声,甚至,有可能被沉塘,选了那个人,她的心中无爱,说不准,那个人也只是一时兴起,待兴趣过后,将皇甫姑娘搁置一旁,重新娶亲纳妾,到时,皇甫姑娘又将如何?”
路明礼比较激动,“叶大夫,深爱的女子,岂能让于旁人?虽然我是一介农夫,但是,我坚信一件事,那就是深爱的人的幸福,只有我自己给她,我才会放心,其他人,我不会让,也不会放心。”
叶殇以一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异样目光看着路明礼,世间赫赫有名的神医大人,竟然连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夫想得明白透彻,也幸得路明礼不知叶殇心中所想,不然,肯定会毫不留情的反驳道,谁说他大字不识一个?“二郎,倘若三年之中,你心中所想,所爱的那个人并没有如你之愿,等你归来,而是重新爱上旁人,你又将如何?”
路明礼听闻,打量着叶殇,“叶大夫,其实,你是担心皇甫姑娘等不了三年吧?”
瞬间,叶殇的脸色通红,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胡,胡说什么?本,本公子,是那,那种人吗?”
“此时,你的心虚,不正是证明了你的惶恐吗?叶大夫,我和然儿希望你能明白,如果爱一个人,那么请亲手给她幸福,皇甫姑娘是位好姑娘,望你能珍惜。”路明礼拍了拍叶殇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说罢,路明礼走开了,独留叶殇一人留在原地,若有所思。
路明礼回了他们的屋,安坐在炕头上的肖然,问:“说过了?他是什么反应?”
“说过了,有些震惊,还有些惶恐吧!”
震惊于他所说的话,惶恐是对皇甫姑娘的心虚吧!
“这个结果,我早已想到。”肖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路明礼坐过来,然后,她继续说:“其实,叶殇的内心还是相信皇甫语,只是,他在经过慕容熠的那件事之后,不敢再去相信了,深怕得到的是背叛,他让皇甫语等他三年,若是等不到,重新找一个深爱她的人,一是为了试探皇甫语,二则是真心实意的为皇甫语着想,他心中很清楚,即便三年后,他回不去,皇甫语也不会和旁人在一起,可是,他不愿让皇甫语一个人孤苦伶仃,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违心的话。”心中不想,可是又担心所爱之人,余生孤苦无依,这份心意,肖然佩服,但是,她不喜欢这样的结局,正如路明礼所说,自己爱的人,除了他之外,又能放心的将所爱之人交给谁呢?既然不放心,何不自己照顾余生呢?
“好了,我们做得也够多了,这一次,若是叶殇他还想不明白,那皇甫语真的和他分开,说不定是一件好事。”
“什么好事?”突然,屋门被人撞开,叶殇怒气冲冲的从外面闯进来,他冷厉的说道:“路二郎,肖溪,我警告你们,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若是敢让语儿成亲,回来我弄死你们一家,还有,给我照顾好语儿,一心一意的等着我回来,哪怕我真的回不来了,你们也要看着她为我守寡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