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礼赞同的点头,“说的也是。”
肖然欲言又止。
路明礼挑眉,“然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明礼,假若有一日,你发现师父对你并非真心,而是另有目的,你会如何做?”
路明礼怔怔的看着肖然,双手紧抓着她的肩膀,“然儿,你这是何意?”多年师徒情分,岂会是假?但是,肖然向来都不是信口雌黄的人,她应该察觉了什么,才会如此问。
肖然眼神躲闪不定,“没,没什么,只是随口问一问。”
“然儿,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发生了何事?你为何会觉得师父对我并非真心?”
肖然拂开路明礼的手,背对着他,“真的没什么,我不过是随口问问。”她暗暗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嫣然一笑,“明礼,你太紧张了。”
路明礼的反应,果真如她所想,万俟珩在路明礼的心中占有重要的位置,倘若真的有一日,万俟珩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恐怕他难以接受吧!此时的她,只希望万俟珩正如他所说,视路明礼为亲子,绝不会伤害于他。
“真的?你没有骗我?然儿,若师父真的有问题,你不要隐瞒我,我能承受得住。”
肖然嘟着嘴巴,捏着路明礼的鼻子,“你是巴不得师父有问题吧!”
路明礼赶忙解释道:“没,没有,怎么会呢?”
话虽如此,可因为肖然的问题,在路明礼的心中留下了疑问,他的然儿绝对不是信口雌黄的人,如此说,一定有原因,只是,师父收他为徒,真的是别有用心吗?若是放在此时,他或许会怀疑师父的目的,可是,当年的他,一无所有,有什么值得师父惦记?路明礼想不明白,也想不通。
看着路明礼沉思的样子,肖然有些后悔刚才的鲁莽了,她安抚道:“我不过是随口问问,你也别想太多,万一让师父看出来,会伤了和气,你的心中也会不自在。”
“我不是小孩子了,自是明白这个道理。”
肖然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忧,路明礼向来将事情闷在心中,万一,他......肖然懊恼的摇摇头,不是万一,而是路明礼的心中一定会怀疑,到时,事情的发展恐怕会超出想象,她越是想,心中越发的后悔,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你答应我,绝对不会胡思乱想。”
路明礼无可奈何,只能保证道:“然儿,你放心吧!我心中自有分寸。”
听到此话,肖然的心中咯噔一声,大喊一句,糟了,路明礼果真怀疑了,她是将她心中的怀疑全盘托出呢?还是任由路明礼的怀疑?肖然迟疑了,不管是哪一种,结果无非有两种,一是他们误会了万俟珩,二是与万俟珩决裂。
可说白了,不论哪一种,对路明礼来说,都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感情考验,得与失,并非由路明礼所决定,而是由万俟珩,正是因为如此,肖然才会觉得残忍。
“话已至此,我说什么,你都抱有怀疑的态度,我......”
路明礼打断肖然的话,“然儿,我没有!”
她的纤纤玉指轻轻放在路明礼的嘴边,“你别说话,听我把话说完。”
路明礼点点头。
肖然拿开手,继续说:“明礼,即便世间的人都背叛了你,还有我们娘仨在身后支持你,无论这次结果如何,我希望你多为我们娘仨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