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妹,你可要想清楚,一旦娘亲带着遗憾离世,二弟不孝的名声,便会传扬出去,受到世人的唾骂,身为他的媳妇,你当真愿意看到这一幕?”
肖然阴冷的目光,瞪着路明义,“你要毁了明礼的名声?”
如毒蛇阴狠的眸子,让路明义心惊胆战,他惶恐不安的后退几步,连忙解释道:“我没有那个意思,二郎是我的兄弟,我怎会毁了他的名声呢?”
“那你……”
“二弟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掩饰的再好,也总会被有心之人察觉,到时,根本不用我们说,他们便会将此事讲出去,只要二弟去看看娘,这种事情自不会发生。”路明义劝说着,“二弟妹,为了二弟的名声,也请你劝劝二弟,莫要让他做出此等糊涂的事情来。”
“劝他?”肖然摇头,“我说了,在这个世上,任何人都可以劝说他,唯独我不会,名声毁了又如何?人活一世,要的是无愧于心,又何须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呢?”
路明义错愕的看着肖然,“难不成你真的要让二弟背上不孝的名声?你可知,这样会连累下一代,舟舟和豆丁会被人瞧不起。”她才是要毁了二弟的那个人。
“不孝又如何?被人瞧不起又能怎样?人这一辈子,从来都是靠实力说话,而非名声,只要他们足够强大,谁又能说什么,结果,从来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
肖然重活一世,想开了许多,人若想活得肆意,需抛开那些束缚自己的东西,别人的看法,正是其中之一。
“你别白费心机了。”肖然冷淡的道:“如明礼所言,等柳氏死了之后,你再来找他吧!”
她顿了顿,又道:“即便你们能劝明礼去看柳氏,我也会从中作梗,让柳氏遗憾离世。”
“为什么?”
“我说过,伤害明礼和我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要让你们尝到明礼曾感受到的痛。”
路明义失语的看着肖然,他从未想过二弟以及二弟妹对曾经的事情,耿耿于怀,甚至为了报复,不惜赔上他们的名声,可想而知,他们心中对路家的恨意,是何其的浓烈。
“你报复我们,就不怕二弟心寒?”
“心寒?”肖然嘲讽笑之,“让明礼心寒的人是你们,而不是我,而且,此时的明礼的心中,对你们充满恨意,就算我不出手,明礼也会出手,是你们一步一步将明礼推到报复的边缘,怪不得旁人。”
路明义闻言,心中彻底的冷了,二弟妹所言不假,是他们将二弟推开,怨不得旁人。
“好了,与你说的时间够久了,再不回去,明礼会担心的。”
这一次,肖然是真的离开了。
路明义心中踌躇不定,颇为感伤,他明白,他们终究失去了二弟,他回去了,如何向娘亲交代,又如何能将二弟的话讲给娘亲听呢?
顿时,路明义悔不当初。
……
肖然回到家中,早一步回来的路明礼坐在院中,目光空洞,面无表情,好似在想什么,又好似在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