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可是与你的渊源颇深,是本座费了好大的力气,帮你找到那个孩子,你说,你该如何感谢本座呢?”
感谢?
路明礼恨不得杀了这个疯子。
路明礼想要逃出去,可是他无能,走不出这个水牢,甚至,他都没有办法打开手中的锁链,日子愈发的靠近,路明礼的心中越是着急,他不害怕失去容貌,他害怕的是那个斗篷男子对然儿不利,伤害到然儿。
三日之后,第一缕阳光从头顶照射进来,路明礼焦急的心情突然变得平静起来,好似三日的煎熬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梦,醒过来,然儿还在他的身边。
斗篷男子身后带着五位属下走进来,路明礼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喜悦,他是在高兴快要见到然儿吗?倘若真的如此,路明礼打心底为这位男子感到悲哀,利用其他男子的容貌,来留住所爱之人,那不是爱,而是占有,如此的占有,简直可笑之极。
“路明礼,准备好了吗?本座的大夫可比神医医术高明多了,绝不会让你感到疼痛。”
“既然你决定代替我,我代替你,你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儿?”
“寒封!”
果真是疯子。
寒封的属下将路明礼从水牢中拽上来,押着他走向早已准备的屋子,寒封带着几分激动的走在后面,他就快出现在小然的身边了,小然,你且等等我,我会来找你!
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凌空出现一人,落在他们的前面,他一身白衣,衣袂飘飘,银发白须,银色月牙面具遮挡住容颜,手拿拂尘,举手投足之间从容淡定,儒雅洒脱,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你是何人?敢阻挡本座!”
那人云淡风轻,“老夫无意阻挡于你,只是偶遇熟识之人,下来打声招呼罢了,公子又何必动怒呢?”
“找死!”寒封冷厉道:“杀了他。”
那人嘴角高高扬起,“公子怒火太甚,容易伤肝,还是莫要动气,免得出了事,追悔莫及。”
“本座倒要看看何人会出事,动手!”押着路明礼的人,朝着那人动手,那人身姿轻盈,轻易躲过他们的攻击,一眨眼间,便遏制住寒封,“小子,老夫行走江湖时,你们还在娘胎里,想要老夫性命的人不可计数,但能杀死老夫的人,这世间寥寥无几,你绝非在寥寥几人之中。”他松开寒封,“老夫今日无意杀人,暂且放过你,不过,那个人,老夫带走了。”
“你......”寒封怒喝道:“从未有人能从本座的手中劫走本座的人。”
那人浅笑道:“作为江湖中的老前辈,老夫大方的教你一件事,莫要以为自个儿是天下第一,其实,你什么都不是。”
寒封冷笑:“既然前辈这么说,本座自当奉陪到底!”他等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因为一位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干瘪老头而放弃小然呢?绝不,他绝不会让小然再一次离开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