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云淡风轻地笑道：“那倒不至于，只不过立个心魔罢了。”
“我独家的心魔誓言哦！”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在决定生死的时刻竟然还有心思开了一个小玩笑。
既然陆沉求财，徐不缺求命，那么大量海妖藏身于雪花城的秘密自然不能再如实禀报给清铃宗。
仅仅是藏一只海妖徐不缺的脑袋就得掉十次，更别说他藏了足足数千名海妖了。
陆沉当然也可以选择直接杀掉张龙和岳剪二人，那也不过是多耗费他一些闲余的灵气罢了。
可以，但没必要。
一件秘密已经够难藏了，如果再添上两个天之骄子的性命，谁都不知道这种事会牵连多大。
张龙和岳剪闻言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这口叹气蕴含的情绪十分复杂，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此刻他们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是难过么？是也不是，他们终归是不用再与城主府的军队和修士进行生死之战了，要知道二人现在可是重伤在身。
刀刃之间没有谁能保证自己永远站立，这是一个永恒的道理。
最大的例子近在眼前，就连曾经修为在神境之上的陆沉都被封印在死海无法真正脱困。
那两人的心情难道是高兴吗？是也不是，即便他们的性命无忧但心魔誓言可是有副作用的。
除非他们真正地对隐瞒海妖问心无愧，不然在突破到真元境的刹那终归会有一缕心魔产生。
而且如果他们以后不慎泄露白雪城的秘密，那心魔将瞬间吞噬他们的心灵。
在场的那几名夺舍人类的海妖舞女闻言都沉默不语，她们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白雪花原本的境界相当于人类的仙人境，她重修后也是众多海妖中境界最高的。
连她都不敌身边这个无情的男人一回合之力，那她们反抗也是徒劳的。
“能死在这里，也比死在黑暗中强无数倍。”那名自称姐姐的舞女喃喃自语道。
陆沉闻言皱了皱眉，他准备开口追问，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海洋的并不是太过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