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因手臂被狼咬伤,而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回到寨子当中,严君悠为他清理了下伤口,然后又熬煮了几副药,一切都弄完之后,自己累得跟失去了灵魂一般,摇摇晃晃找了个地方去睡觉。
半夜时分,石山悠悠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依旧守在床边的柔莹,她的脑袋趴在床头,一双手却还舍不得松开石山的手,紧紧握住,不忍离去。
石山的动作惊醒了柔莹,她抬头,见石山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立马上前摸着他的额头,已经没有再发烧了,看来是已经好了。
“你一定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柔莹想起严君悠的叮嘱,立马起身去给石山倒水,失血过多身体中的津液流失,补充越及时越好。
石山看着房间中忙碌的身影,那一刻觉得自己的心窝是温暖的,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原来活着可以这么美好。
柔莹端着水,小心翼翼地靠近床头,将水递给了石山。
“要,要我喂你吗?”柔莹见石山并没有伸手去接她递过去的水杯,视线落到他受伤的手臂上,心中顿生内疚,“对不起,我,我忘了。”
石山摇头,目光盯在柔莹那张红色的小脸上一转不转,他想开口说什么,却发现嗓子干哑得很,说不出话来。
“别动,先喝口水在说,”柔莹坐在床头,把水杯递到了石山的唇边,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向下,宛如沙漠中难得一见的绿洲。
喝了水之后石山感觉喉咙好受了许多,努努嘴,最后挤出两个字:“谢谢。”
“该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柔莹低下头,黑发从耳侧落下,挡住了半张脸,她的声音细细的,柔柔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呢喃,“如果没有你,就不会有几天的柔莹。”
房间中一时之间陷入安静,不是尴尬的安静,而是一种和谐而美好的安静,一人低着头,一人温和地看着低头之人,想必这就是爱情最好的存在,两个人在一起,就算是什么都不说,也不会觉得尴尬。
猛然,屋外传来一阵躁动,紧接着是敲门的声音,从那说话的语气不难听出来人是三牛。
“大嫂,大嫂?大哥醒了吗?”三牛站在门外,自从山上回来之后,他对柔莹就改口了,正如严君悠所说的那样,二人的感情任何人都看透了,唯独他们自己之间隔着一块纱布,看不清,琢不透。
柔莹被外面的声音叫得红了脸,一颗小脑袋低得更低,像是一只抬不起头的小鸡。
“醒了,”石山冷语一声,视线瞥了一眼门外的黑影,这个三牛最会破坏气氛。
三牛听见是石山的声音,一激动差点破门而入,但是心中的激动还是被理智给压了下去,毕竟里面除了石山,还有另外一个人。
“有什么事就进来说吧,别站在门外,”石山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沧桑与沙哑,或许是因为刚醒的缘故,所以嗓子还没有怎么适应。
听见允许,三牛二话不说推门直入,在看见床边坐着的满脸通红的柔莹后乐呵呵地叫了一声嫂子好,惹得柔莹更加觉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