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话里有话的话更让我心下怅然,而刑天却浑然不觉,一点心眼子没有地吆喝着喝酒,这酒喝的也甚快,两个多小时下来,三人都喝地头昏眼花,舌头变大。
忽然门口人影一闪,一人飘进门来,却是舟含。
“大哥,你我回吧!”舟含语气依旧慵懒,然而却是面色铁青,脸上虽也带着笑,但比哭都要难看。
“舟含,何不一起饮来!”刑天扯着嗓子喊着,此刻他在烈酒地作用下,早甩去了沉默少言的憨厚朴实,换上了他那酒蒙子惯有的大大咧咧的丑恶嘴脸。
“大哥,事已不济,我们趁早回吧!”舟含瞅都没瞅刑天,依旧催着蚩尤。
蚩尤扭头看了看舟含,撇了酒囊,听话地站起了身:“两位兄弟,部落事物繁重,在下先自告辞了。”
“蚩尤,岂有此理,你怎能说走便走?”刑天不依不饶地站起身,伸手要拉蚩尤,舟含一展身,拦在蚩尤身前,狠狠瞪了一眼刑天。自我与舟含认识以来,也是第一次见到舟含这般模样,心下也是一凛。
“去便去吧,下次再饮!”刑天也被吓了一跳,灰溜溜地往后退了两步,皮笑肉不笑地叽咕了一句。
“烈山兄弟,为兄嘱咐你几句,男儿处事需果决,能争便要殊死一争;若不想争,便当断然弃之,舍了便是得。”蚩尤冲我笑笑,拍了拍我肩膀。
“谢谢蚩尤大哥。”我看着蚩尤的眼睛,也笑了笑。
“小白脸儿,今日无意与你饮酒了,但也要嘱托于你,遇事皆可率性而为,自己妥帖就好,何必顾及其他,就当没有去处,可以去蚩尤,姐姐的圆房随时候你。”这是舟含第一次绷着脸跟我开玩笑,我看她表情也觉好笑,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我明显听出,她与蚩尤表达的并不是一个意思,不过我也并未多在意。
“中啊,我知道,你俩要走就快走吧,别东拉西扯地在这磨叽了。”
蚩尤又看了看我,似欲言又止,冲我笑了笑,点了点头,随后抱了抱拳,随着舟含转身离开了。
“哎,大哥,蚩尤这厮也太怠慢,说走就走了。”刑天看着门口,叹了口气,意犹未尽地坐了下来。
“还不是因为怕老婆。”想着蚩尤与舟含的样子,我恍惚想起了我的老爸、老妈。
“怕老婆?”刑天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哈哈,我老家话!”我不想跟刑天多解释,捏着酒囊,在刑天面前晃了晃,“蚩尤走了,咱俩喝吧。”
刑天也未追问什么是“怕老婆”,也晃了晃手里酒囊。
“咯咯,大哥喝酒怎能少了我?”然而我的酒刚贴嘴唇,门口响起了银铃般笑声,人影一闪,瑶姬冲进房来。
瑶姬进门倒一点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蚩尤的座位上,抄起桌上酒囊,咕咚地大喝了一口。我看向瑶姬,也没多少时间不见,瑶姬便像换了一个人一般,眼窝深陷,一脸的憔悴,脸上一点光泽都没有。
“哎,瑶姬妹子,看你那样儿,这两天没睡好吧,快回去补觉儿吧!”
“我要与大哥喝酒!”瑶姬忽闪着大眼睛,一脸决绝地拎着酒囊。
“既然小妹到来,那便共饮吧!”瑶姬的到来却让刑天连胳肌窝都乐开了花。我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
这酒喝的简直昏天黑地,说来自蚩尤离开后,速度倒是慢了下来,但打起了持久战,一直喝到了晚上八九点钟。说来瑶姬酒量不错,但毕竟是女流,加上这几日疲倦,最先醉去,趴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