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脸上还带着笑的姬熊这么快就下令动手。
我也没想到姬熊首要对付的人是羊二,不过想想也对,羊二辈分最高,一旦羊二受制,至少刑天不敢轻举妄动。
我更没想到,姬熊的一声令下后,照理该打的架竟然没打起来,因为大弈站在原地没动,并未尊令行事。
仔细看时,原来大弈的胳膊被身后的姮娥牢牢抓住。大羿本可以挣脱姮娥,但两人现在的情分正是如胶似漆的当儿,大羿又焉敢悖逆姮娥,只是一脸懵逼的看着姮娥,而姮娥也没说话,只是用力的拉着大弈的胳膊,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大弈的脸。
“大弈,还不动手?”一旁坐着的姬熊也觉差异,厉声催促道。
“哼!”在我身旁响起一声轻哼,却是我结拜老二刑天,他拿着酒囊似是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酒,双眼睥睨地瞄着大弈,若大弈冲将过来,第一个发难的肯定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刑老二。
“娥儿,为何拉我?”大弈没顾姬熊的催促,更没在意刑天的冷哼,只是低下头轻声问姮娥。
“大弈,你,你……”此刻面黄肌瘦的姮娥,脸涨得通红。
“娥儿,你这是如何?”大弈与姮娥说话的语气一直是低声细语。
“大弈,你且,你且放过羊二!”姮娥吞吞吐吐的话语中已带了哭腔。
“娥儿,莫担心,我不过擒获她,并不会伤她。”大弈温言说着,并用手轻轻抚摸着姮娥的头发,瞅那架势,这尼玛哪是要打架,分明是爱抚一会直接要上炕。
“不!你放过羊二!”姮娥依旧狠狠地拉着大弈,不肯放手。
“娥儿,你休要理我。”此刻羊二早站起了身,大声对姮娥喊道。
“哼,娥儿,你已在姬熊,难道对姜炎就旧意?”姬熊语带寒冰,冷哼道。
“大羿,首领,我既随大羿来姬熊,便是姬熊的人,姜炎其他人是死是活与我无关,唯独羊二,有我在,谁也不能伤羊二。”姮娥说着,越出人群,伸出双臂直接拦在羊二身前,一张略显病态的脸上满是泪痕。
“姮娥,难道不成你要悖逆有熊?”人群中的倭傀阴恻恻地说道。
“我并非悖逆有熊,但谁也不能伤羊二,除非,除非我死!”
“大弈,容我先拿下姮娥!”倭傀沉声说着,便要动手,却被大弈一把抓住。
“有我在此,谁也不能动娥儿分毫!”大弈一脸大义凛然,而姮娥噙满泪水的眼中绽出幸福的神色。大弈这厮在讨好女孩子方面也自有一番功夫,“娥儿,究竟为何,你若说出理由来,我定能跟你一道保全羊二长老。”
“因为,因为……我……”姮娥更加吞吞吐吐,而众人无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娥儿,我知你幼时在姜炎,与姜炎猪人感情至厚。我不会伤她!”
“我,我……我要让羊二全身离开,因为,因为,羊二,羊二,羊二是我娘!”姮娥说完哇地哭了出来。
日了,真没想到如此狗血的情节会这样逆转,众人无不一脑瓜子瀑布汗的嘘唏暗叹,羊二更是老泪纵横,嚎啕不止,“皇皇,娥儿……娥儿,是我们的孩子!”
“我们,我们的?我们的孩子?”羊二话一出口,马师皇声音发颤,再也坐不住,颤抖着站起了身。
“是,她是我们的孩子。”羊二、马师皇两人颤巍巍的走过去,抓住了姮娥的肩膀,“就是那晚我们喝醉了,有了孩子。”
“是我的孩子?我们有了孩子!”马师皇的老脸上也划过不知是兴奋还是沮丧的泪。
姮娥却并未理会羊二,更没顾及马师皇,仅是横着胳膊站在那,紧紧的咬着嘴唇,眼中奔着泪,“只要我在,谁也不能伤她,除非,除非,除非先让我死。”
“这,这……”此刻大羿的脸色也甚为尴尬,料想方才在自己妞面前吹了牛掰,现在既姮娥说出了理由,他甚是为难,眼睛看向姬熊,而姬熊却开始玩起了装聋作哑,耷拉了脑袋,并不抬头看大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