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时间,一眨眼便过去了,今天就是打架的日子,虽然日子很特别,但一切都跟平常一样,还是那么自然,早间起来,我用梳子帮着听訞梳理了头发,听訞取出了我送她的发卡,自己精心地戴在了头上。
说道梳子,也是我迄今为止最大的发明,也正因为这个发明我成了全部落的妇女之友,几乎部落里的每个女人都按照听訞梳子的样式拥有了一把鱼骨头梳子,包括四位长老也包括女娲,不过长老和女娲娘娘的梳子都是我亲手制作并送过去的,四位老阿姨见了梳子无不笑逐颜开,那四张老脸都笑成了灿烂的晚霞。
倒是女娲,开始还有点装逼,瞅也不瞅,瞧也不瞧,我自然知道眉眼高低,也没多说,把梳子扔在屋子里就自行离去了。第二天我再见到女娲时,见她的头发经过了精心的打理,肯定也用了我送去的梳子梳过了。我心下不禁咂舌,装逼的不光是男人,老娘们一样装屌。也正因为我送了梳子给女娲,或是拿人东西手软的缘故,女娲看我时,表情也缓和了很多,虽然依旧是冷冰冰的样子,但我觉得她这老冰块儿也有了横碴儿。
虽然今天要打架,但我的行为还是一切如常,早上去教军场练兵,练完兵,安排大家解散,该狩猎狩猎,该农事农事。整个部落的其他人众也没什么异常,自是忙着自己手头的事儿,原本打场架在那个年代都是司空见惯,而且还是跟人打架,若果碰上狼虫虎豹,那该应付还是照样应付,可真的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
众人陆续散去,整个教军场只剩下了我跟刑天两人,我看了看刑天,而刑天却没瞅我,耷拉着脑袋不知道想啥。
“老二,你咋没去干活啊?”
“大哥,今日蚩尤便来了,还有何活可干?”
“没活儿干了?那你想干啥?”
“哈哈,大哥……”刑天臊眉耷眼地凑了过来,“不然你我兄弟喝酒啊,喝个痛快,今晚更能杀个过瘾。”
靠了,这厮竟然想的是这个,我心下不禁暗自揶揄,“你们以前打架前也喝酒啊?”
“昔时无酒啊?”
“没酒打架前干啥?”
“打架前……打架前……”刑天支支吾吾的说道。
“到底干啥啊,磨磨叽叽的,不像你风格啊?”
“一般而言,打架前一晚首领都会组织社会!”靠了,果真酒色不分家,所谓社会不就是男人找女人,女人拉汉子吗,我心下不禁窃笑,而刑天继续说道,“不过,此次你主持大局,听訞便未组织社会。”
“哈哈,那大伙是不是都怪我啊?”
“那倒不能,为姜炎而战每人都在所不惜,不过若是能饮醴酪,那打起架来,杀人将更加过瘾。”
“艹,老二,你别这么粗鲁,天天杀人杀人的,那玩意可都是人命啊,人杀多了,你不做噩梦啊?”
“噩梦?姜炎遭外部落屠戮,那才是最大噩梦。”
“得,得,不跟你抬杠了,你不是想喝酒吗,你现在就找人去准备酒,一会蚩尤不是先到吗,咱先喝着,喝地不爽就玩小蜜蜂,小蜜蜂再玩不爽,那就直接打架了!”
“哈哈,大哥,如此安排甚好,甚好,等喝完酒,我必须跟蚩尤较量一番,若赢了,便抢了他那个胖胖驺虞。”
“艹,老二,你这话说的,都是朋友,咋能抢人东西呢?”
“有何不能抢的,又不是姜炎姐妹兄弟。”
“拉倒吧,跟你扯不明白了,别磨叽了,快去准备吧!”
刑天晃着脑袋,去准备了,我仰面躺在平地上,身下是松软的泥土,暖烘烘太阳照在我的脸上,刺得我睁不开眼,但却甚是舒服,我强行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那阳光真的很强很强,而天要更蓝,云要更白;一切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更是那么的模糊。我不知我在哪里,更不知自己是谁,又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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