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郁闷地咂咂嘴。
如果不是身上有伤，我肯定会拼尽全力把冥雨杀死的，留着一个敌人，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尤其是冥雨对我恨之入骨。
下次有机会，一定要把她彻底打残打死，让她再也不能到我面前蹦跶。
心里这样想着，我的目光从冥雨逃走的方向收回来。
面具女人的喊声慢慢停歇。
她的手臂慢慢地落下来。
那样绝望凄然的姿态，恍然让我觉得，她像是一直断翅的鸟儿。
我怔怔地看着，莫名觉得心疼，又有些心酸。
她仰向天空的脸慢慢地低垂，露在面具外面的唇角勾着一抹凄然的笑意，有一丝晶亮从她的面具下面流落到下巴上。
我惊愕地看着她。
她哭了！
是因为帝九霄的死亡吧……
刚刚她的态度和呐喊，已经表露了太多的东西。
那么，她又是谁？
我锁紧了眉头，静静地凝视着她。
许久，她就那样低着头，整个人都是颓然欲死的模样。
我其实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可是，我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知道她和帝九霄之间发生过什么，完全无从安慰起。
两条巨蟒从山壁上滑下来，绕着她不断地盘旋着。
好一会儿，面具女人终于平静下来了。
她转向我，目光中多了几分温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甚至觉得，她眼底流露出几分满意的神情。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好像是一个长辈看到让自己满意的小辈，然后就流露出欣慰满意的神色。
这种感觉，有点诡异……
我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臂，对着面具女人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