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罂初面上并未怒色,但花葬还是老实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罂初这才知道花葬跟冷旎夭相识很久,甚至跟他有六七百年的交情。
当初之所以假装弱鸡,去将军府当采花贼,完全是因为打赌输了。
而此时一月已过,他便恢复了原来的身份。
罂初咽下口中的饭菜,看向一脸紧张不安的花葬。
须臾,夹起一只大虾,放到他碗里。
花葬一脸欣喜若狂:“小初,你原谅我了?”
罂初勾唇笑道:“何来原谅之说,我原本就没有生你的气,赶紧吃饭罢。”
“嗯。”
花葬重重点头,夹起碗里的大虾,连皮都没有剥,就生生吞了下去,随后就剧烈的猛咳起来:“咳咳!”
罂初摇头嗤笑,舀了一碗酸辣汤,递了过去。
“瞧把你急的,赶紧喝点汤。”
花葬连忙接过汤碗,一口气喝完:“谢谢你,小初。”
“不用客气。”
罂初嗤笑,幸亏那一碗汤水不热,否则喉咙都烫坏了。
罂初看向冷旎夭:“下午你没事的话,跟我出去一趟。”
冷旎夭见她撩完了别人,才想到自己,口气难免有些不好,一脸傲娇:“什么叫没事,本公子日理万机忙得很。”
傲娇完了以后,冷旎夭又开始内心独白:快来哄我啊,快来哄我啊。
却不想,罂初偏生令他失望了。
她径自抬眸看向花葬,桃花眼眸微弯出一抹溺死人的甜甜笑意:“花葬,下午有时间么?”
“有有有!”
“他没有!”
两道异口同声的话语,同时响起。
冷旎夭拍桌而起,狠狠瞪了花葬一眼:“臭不要脸的老人参,你对她这么殷勤做甚,她才十三岁,你也下了嘴?!”
闻言,罂初挑挑眉。
老人参?
原来花葬的本身是个人参精啊……
花葬也跟着拍桌而起,毫不示弱的回瞪他。
“好你个矫情又装腔作势的死狐狸,小爷跟你比起来,还小了一百岁呢,你这么紧张,又是做甚,别忘了,她可是尊主的女人?!”
冷旎夭眸光一闪,当即反驳道:“本公子当然知道她是墨的女人,本公子的事情,不用你管,你闲着没事,回你的药阁去!”
花葬冷冷眯起眼,讳莫如深看着他。
冷旎夭红润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毅然迎视他。
眼见一场人参与狐的战争,即将引发。
罂初清晰感受到身后不远处幽冷而危险的戾气,蓄势待发。
她轻勾了勾唇,放下手中的碗筷,扫一眼在坐的锦歌与涟裳,缓缓站起来,来到剑拔弩张的冷旎夭与花葬之间,随后又看了眼荼蘼:“荼蘼,你去坐我的位置。”
“哎,好。”
荼蘼双手捧着自己的红烧肉,坐到罂初原先的位置,继续埋头狂吃。
罂初摇头嗤笑,将花葬按到荼蘼之前的位置坐下,又将冷旎夭强势按在凳子上,随后拿过自己碗筷,坐在他们中间,夹起一块水煮鱼片,吃的滋滋有味。
吃了一会,她见桌上只有她和荼蘼在吃,眉头倏皱。
扭头看向花葬:“怎么,我今个做蒜爆大虾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