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直接上前，粗暴地掰开徐琛教授的下巴。
叶行正欲上前阻拦，却被一个声音突然制止了。
“叶行，别暴露行踪！”
耳机中传来一声，喝止了叶行迈出的脚步。
是叶司朗。
“为什么？他们……”
“你现在过去，不仅救不了他，还会被他们抓住。你要知道，在他们看来，你的价值可比一个徐琛要大多了。”叶司朗用平静的语气说着。
叶行咬了咬牙：“可是我不能让徐教授就这么——”
“放心吧，我们目前已经有了暂时克制蝴蝶夫人药效的东西，徐琛不会有生命危险。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也就是说，利用他们的这一条想要探知特侦组秘密的线，叶行他们反而可以将一些假消息散播出去。
叶行沉默了一下，看着下方大厅内像是昏迷了的徐琛教授，轻声说：“你确保徐琛教授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保证。”
“那好。”叶行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十五分钟之后，直到看到载着徐琛的轿车再次离开了谢家大宅，叶行这才驾驶着跑车缓缓从阴影之中离去。
……
车上，叶行察觉到叶司朗将语音关掉之后，便对凌悦说：“悦悦，你今天做得很好，帮了大忙了，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毕竟也是你的同事。”凌悦温和地说道，“刚才所有的对话都已经录了下来，虽然没有视频录像，但是通过语音识别，可以确定是徐琛教授和谢晋名本人。对了，叶队也在线上，你们需要现在对话一下吗？”
“老爹也在线上？”叶行怔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他们强行灌药之前吧。”叶司鸣沉默地说。
叶行也默了一下，从叶司鸣的语气中，他知道他大概已经将自己刚才与叶司朗的对话听全了。
“……那，刚才那个人的声音，你也听到了？”
“……嗯。”
虽说叶行和小梁都曾经见过特工组的人，也在阴差阳错下一起行动过，可是这并不代表特工组就失去了它原本的神秘和保密性。
至今，叶司鸣都没有机会见过那个特工组传说中的组长，1号特工……叶司朗。
今天，是他第一次听到叶司朗的声音。
在语音的另一头，叶司鸣神色复杂地闭上眼睛，靠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侧头望着窗外的夜色。
“他的声音，跟从前相比，变得更加的低沉了啊……”
这一句的最后，像是带着浅浅的叹气，消散在夜雾里。
……
叶行甚至不知道叶司鸣是什么时候挂上电话的，因为叶司鸣的情绪也感染了他。
等他回过神，车已经开回了帝国大学的停车场内。
凌悦所在的宿舍近在眼前。
叶行叹了一口气，直接上了楼。
“曹文乐今天值班，徐琛教授有他在盯着，应该不会有事。”凌悦端着一杯热茶，放到叶行手里。
叶行抿了抿薄唇，捧着茶杯，上半身侧靠在落地窗的门框上，出神地看着窗外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