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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你千万不要嫁给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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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栩栩回来啦!!”
  
  一进院许姨就迎了出来,她跟成琛打了声招呼,双手扣住我肩膀就前后仔细的看,“还行,全须全尾,哪块都没少,事儿办挺顺利的?”
  
  “特别顺利!”
  
  我心里暖洋洋的。
  
  许姨的举动真是让我感觉回家了。
  
  “梁栩栩!”
  
  纯良也从西厢房里跑出来,又喊了声成大哥,奔着成琛拎着的东西就去了,“成大哥,你来就来,还带啥东西啊!”
  
  “这些都是梁栩栩买的。”
  
  “梁栩栩买的?”
  
  纯良激动的冲我傻乐,“成大哥说真的?糖葫芦是给我的吗?”
  
  我没法解释,一挥手,纯良就笑的跟朵花儿似的接过袋子,“哎呀,还有冻梨呢,梁栩栩,你咋知道我爱吃这些呢,碟买了没!”
  
  “买啦!”
  
  我从书包里掏出一摞子碟片,“电视剧还有小品大全,能跟许姨一起看!”
  
  “韦小宝与康熙皇帝,啊,我一直就想看这部剧!”
  
  纯良看到最上面的碟片封面,可惜两手都拎着东西腾不开,就抻着脖子喊,“许奶,你帮我接一下,快,看有没有偶像剧,我最近特别喜欢看爱情的!”
  
  “你看个屁。”
  
  许姨白他一眼,当着成琛面算稍稍控制了音量,接过碟片就抱在怀里,“考试前你都不能看,倒数第一的臭小子不配有爱情,嫁你干啥,顶着树转圈啊。”
  
  “许奶!!”
  
  纯良又跺脚叫唤上了。
  
  院里热闹的啊,也就是没养啥鸡鸭鹅狗,不然指不定怎么欢腾。
  
  我牵着唇角,就喜欢这氛围,吵吵闹闹的,反而安心。
  
  成琛眸底漾着笑意,在纯良说爱吃糖葫芦冻梨时略微失笑。
  
  客套了几句,他就去了沈叔的屋子。
  
  许姨拽着我不撒开,不停地问我在县城办事的细节,“丫头,你是用什么方法让亡灵露面的?”
  
  “许姨,我提出了三个方案……”
  
  话匣子一打开,我就搂不住了。
  
  明明只在山下住了一晚,感觉像是离开了一世纪。
  
  颇有久别重逢的滋味儿。
  
  “许姨,叫完贵林大爷我以为就没事儿了,还想着连夜赶回来,结果您猜怎么着?”
  
  我坐在炕边,啪的一拍炕桌,“遇到个箱子精啊!”
  
  “箱子精?”
  
  许姨睁大眼,听得可认真,“哎呦,你遇到没慌啊。”
  
  “我当然……慌了一丢丢。”
  
  我说话跟大喘气似的,“但我动上手就不慌了,我谨记沈叔的教诲,世间一切,都是心战,最后那箱子精没有打过我,求我饶了他,就在我想放它一马的时候,嘿!它又想跑,这举动彻底断了我的心思,钱大哥还不想烧它,说是古董,我说那能行吗,你别撕吧!这把火是给孩子的!”
  
  “噗!”
  
  许姨忍不住笑,“对,给孩子的。”
  
  我看到她笑还很恍惚,记得刚上山时,还以为她不会笑,仅仅因为我给她跳了几个舞步,她就彻底卸下了心防,如今看着我,眼神真的很像在看自己的女儿,甭管我讲的多夸张离谱,她都满眼好奇的做个听众。
  
  想到她女儿,我语气顿了顿,“许姨,其实我这次能顺顺利利的回来,还要谢谢您。”
  
  “谢我啥?”
  
  许姨疑惑,“我又没帮到你。”
  
  “就是……”
  
  “梁栩栩你买二人转干啥啊!”
  
  纯良打断我的话,他一进屋就趴在炕边吃着糖葫芦挑起碟片了,“这里面又没小品,都是小帽,啥老太太哭坟,哭谁啊!谁能看进去啊!”
  
  “我爱看!”
  
  许姨瞪过眼,起身收拾好碟片往柜里一锁,“梁栩栩名字是你叫的?这是你姑!”
  
  转回身她还踹了纯良一脚,“一个初中生,连最简单的一般疑问句都搞不明白,还好意思在那大嘴马哈的吃,滚出去背单词,今晚要背不会十个你别想睡觉,碟也甭想看了!!”
  
  纯良被训的委屈,生无可恋的看了眼上锁的柜子,受气小媳妇儿似的去我那屋背单词了。
  
  “丫头,你可不能像他,学生得有学生样,该学的时候不认真,以后没地儿吃后悔药!”
  
  许姨骂了纯良几句,旋即坐到炕边,“栩栩,你继续说……”
  
  我苦涩的笑笑,“许姨,您对家然姐也很严厉吗。”
  
  “家然?”
  
  许姨愣了愣,“不会,家然跟你性格差不多,要强,我不用盯着她,她自己的事儿,自己会做很好,我当妈的,只要教她一些规矩道理就好,唉,提她干啥?不提她。”
  
  我抿了抿唇角,“许姨,我昨晚看到她了。”
  
  “啊?!!”
  
  许姨腾的起身,“在哪看到她的!”
  
  “您听我慢慢说……”
  
  我安抚住许姨,“昨晚,我住在酒店,睡睡觉就看到了她,虽然她头发很长,把脸全挡住了,可我想那应该是她,穿着红裙子,肚子很大,还……”
  
  现场生孩子这事儿,想起来还麻!
  
  “你是说,家然吓唬你了?”
  
  “没!!”
  
  我忙摆手,“她没吓我,不是,她是故意吓我的,一来是我有点说错话,二来,家然姐也是为了让我和成琛离得近一点,这样,准备害我的脏东西就靠近不了我,今天我在洗手间里也印证了这点,有个脏东西被我和成琛齐力消灭,他魂飞魄散前还说,是家然姐在酒店里拦路,他才没能靠近我……”
  
  回头想想那娘娘腔鬼还挺讲究,起码等我解决完大事他才露头,不然我在那正一心一意,他突然从蹲坑里伸出一只手,那场景可得老一言难尽了!
  
  见许姨眼底发红,我赶忙安慰,“许姨,这说明你念叨家然姐她都听到了,只不过她走的时候年岁太轻,在下面肯定有阴寿要还,没上路呢,但她帮助我,肯定是看您面子!”
  
  “可是……”
  
  许姨眼睛颤了颤,泪水滑落下来,“她为什么不来梦里和我说说话呢,或是,让我远远的看她一眼也好呀。”
  
  “不让您梦到,应该是为了您身体好。”
  
  我轻着声,“您也上了年岁,情绪还怕激动,家然姐肯定是想让您放下的,就像您说的,活在当下,逝去的人,还是不要太过挂念,以免,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忧啥,对,忧思成疾!您身体好,家然姐也才会更放心!”
  
  许姨擦着泪又看向我,“那……家然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额。
  
  我脸颊一麻。
  
  脑海中还是那婴孩儿血糊糊瞪眼狂笑的模样,“没,没注意……”
  
  哪有心情看啊。
  
  许姨点头,“栩栩,姨谢谢你,你帮我还愿了,家然还在就好,她多等等我,我们娘俩以后还能在下面团聚。”
  
  我无声的拍了拍许姨的背。
  
  或许这便先生的职责,我们就是连接阴阳的一颗纽带,让逝者安息,活人安心。
  
  ……
  
  晚饭时许姨情绪已经恢复,见纯良吃相不雅还能持续发动眼神攻势,没破口大骂,大抵因成琛留下吃了饭,有外人在,许姨给纯良留面子,可这想法也经不起推敲,先前我和爸爸第一次上门,许姨可让我见识的很全面,更别提其他事主在时,她还肆无忌惮的放甜蜜蜜。
  
  硬琢磨琢磨,许姨只是在给成琛面子。
  
  老哥饭桌上一坐,挺鼻薄唇,气宇不凡,吃相斯文雅致,不挑不拣,和沈叔聊得也很投机。
  
  当着沈叔的面,他还会夸我,说我很有做这一行的潜力,天赋极高。
  
  我唇角抿着笑,灵魂深处有个声音不断的呐喊,夸吧,成琛,拿出你的实力,铆劲儿的夸!
  
  最好用文言文,故九万里啥的,我能挺住!!
  
  沈叔听着就是笑笑,哎,就不上套,可气人。
  
  饭后成琛礼貌告辞,他还要开车回哈市,晚一点要飞回京中。
  
  我送成琛出门,本打算借此机会让他认识下小杜鹃,都是朋友嘛。
  
  谁知道红布一掀开,小杜鹃就蔫了,盛开的花瓣都闭合成骨朵了。
  
  我一看小杜鹃害怕了,就简单说了两句,把红布罩住了。
  
  “所以,你在这里,除了纯良一个年岁相当的,就只有那盆花是你朋友?”
  
  走到院门口,成琛停下脚步,“那我岂不是得常来看你,免得你无趣。”
  
  “那倒不用。”
  
  我挥挥手,月光下,他脸色莫名难看了下,我没多纠结,“小杜鹃就是有点认生,你以为我跟她做朋友是自言自语吗,不是的,里面有个小精灵,她啥都懂,会跟我聊天的,不然正常的花哪会一直开不凋谢的,小杜鹃也是我给她起的名字,她现在是这世间最有灵气的花啦!”
  
  鬼这个字眼,我多少有些抵触。
  
  就算小杜鹃本质是鬼魂,我也不愿把她往那想。
  
  但她是个小精灵,可爱而又顽强。
  
  “你就不想念以前的朋友吗。”
  
  成琛看着我,“有了一盆花,就不在意别的朋友了?”
  
  “在意啊。”
  
  我垂下眼,踹了踹脚边的积雪,“可是在意也没用,我又不能联系她们,以前我朋友好多的,还有笔友呢!”
  
  成琛轻笑,“笔友?”
  
  “当然。”
  
  我仰起头,认真对上他的眼,“我曾有个写信一年的笔友呢!我叫她小姝姐姐,那时候我9岁,去云贵地区参加表演赛,她比我大三岁,是当地观赛的小学生代表,穿一身少数民族的服装,特别漂亮,我就问她这衣服去哪买,她说要订做,可我们比赛没有自由活动的时间,出不去,她就要了我地址,后来真给我邮寄来了一套民族服饰,我还穿着拍了照片回寄给她呢!”
  
  提起这些我就很兴奋,“小姝姐姐又给我回信,让我好好学习,因为我信封里夹了钱,她说很危险,会容易丢,衣服是送我的,然后说她其实很喜欢我,第一眼看到我就喜欢了,因为她的宠物很喜欢我,好像叫豆豆,是一只虫子,她走哪都揣在身上,我跟她搭话那天豆豆就很开心,她觉得跟我有缘分……”
  
  “养虫子的?”
  
  成琛眉头一紧,“那她后面,没要你什么东西吧。”
  
  “没有,我们就是通通信,我给她讲些训练的事,她鼓励我要克服困难。”
  
  我应着,“后来,她学习忙,我也换专业,每天都要记很多动作,慢慢就断了联系。”
  
  提起来还很惋惜,她应该已经读初中了,可惜我只有她小学的地址。
  
  “成琛,其实交笔友的感觉特别好,我那时候一到学校就先去收发室,看看有没有我的信,一有我的信,跟中奖了一样!”
  
  我抬头看着他,“不然你以后也给我写信吧,咱俩既是朋友,也是笔友!”
  
  成琛下颌微抬,月光下,他的眸眼漆黑明亮,“你当我没事做,惯你毛病。”
  
  扔下一句,他转身就朝山下走。
  
  “不写就不写呗,好好说话。”
  
  我撇了下嘴,见他高大颀长的身影越走越远,几乎要融合到山林里,不由得将双手放到嘴边做喇叭状,“你慢点啊!开车不要溜号!安全第一!!!”
  
  成琛远远的站在下山的路口处,夹杂在寒风里的腔调却是异常清晰,“回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