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菜小说 > 都市言情 > 栩栩若生

第41章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自信

推荐阅读: 修罗战神异界终结者大神在休假这个弃少有点狂我在北海道当剑仙史上最强圆梦系统时光与你有染转生为坏女人后,我成了我的仇人?徒弟太勤奋显得师父有点懒某奶爸的鬼气无限开局就太强怎么办顾先生的娇太太重生原始部落误惹大佬情难禁教主果然没骗我废物甜心嫁一送一:总裁,请签收!我把王妃养得越来越叛逆巨富从摆地摊开始半仙焚星烈帝这就是真理与子成媒重生后我成了反派太子的掌中娇鬼医神农真实的克苏鲁跑团游戏花间大凶器我打造了异常控制局超级兵王俏总裁穿书后我把反派都弄哭了原神,心里话被人听见了,就社死了吧?岁仙传火影之明日边缘次元的宝可梦天逆穹苍天之骄女娶了乡野村夫我的娇美大小姐无限梦幻守护者医品龙少可爱的她有千层套路不败神婿杨辰美女总裁的绝世高手我真是最强中单HP黎明的旋律修炼我靠玩游戏龙起南洋女总裁的神秘保镖绝世归原超级庄园主瞳术时代:开局觉醒至尊重瞳女继承者嫁到:权少要入赘皇叔别使坏:盛宠小小萌女帝御兽从零分开始都市大进化时代农女有福大小姐的近身天王娇宠田园:猎户家的小厨娘和你诉说爱情网游之模拟城市美人鬼骨他可能打量过重生后成了死对头的掌心宠对不起,我是警察叶修吕冰李恒李晨曦大魔祖重生小俏媳:首长,早上好!凤女倾城:公主,哪里逃顶级宠婚:闷骚老公坏死了柯学魔法师浅浅心事,赋予情深异世界冒险之旅我真是奥术师我的技能是散财柳小陌明月皎兮神医娇妻飒爆了谍殇之山河破碎至尊妖孽兵王王姬不容易异度降临时八零年代攀高枝黄天之世茅山守尸人苏清欢陆弃抗日之特战军魂动画世界大冒险厂公为王医道神婿巫师原生千古魔主崩溃魔王高手下山,千金总裁上门逼婚魔女大人,请不要再复活我了!我被女神打劫了四海鲸骑拿了狗血剧本后我看见了弹幕桃运主播都市:我的左眼有神通神医狂婿-赘婿当道未来狩则呆萌妹妹:腹黑哥哥!随身带着五色笔腹黑王爷:萌妃来暖床重生异世天才药师极品吹牛系统妃惑君心:腹黑王爷追妻忙星际强兵诸天之昊天帝夫人她惊艳全国了邪王宠妻:叛逆小王妃大宋:八岁皇叔做史官代号候鸟蛊婿心禁徒弟太勤奋从路人到爆红妃常嚣张:王爷别乱来修炼从满身天赋开始从摊牌开始当大佬
“对不起对不起……”
  
  我像是只会说这仨字。
  
  心里特别郁闷,真是越小心,越做错事。
  
  对着纯良那嫌弃的脸,我知道他没说错,我现在的确是灾星。
  
  或许吃完四十九天花瓣能好一点,现在不是还没吃完么!
  
  想着,我也不敢离纯良太近了,碰到了秀丽姐聊了几句,人流拥挤,街对面的皮具摊位还用扩音喇叭高声的放着,‘璜贺不是人,老板是王八蛋,带着谁谁跑了,原价几千元的皮包现在只要二十元,二十元,全场二十元!’
  
  魔音一样!
  
  同这边台上的歌舞演员实力对决,洗脑播放!
  
  “栩栩,太便宜了!”
  
  秀丽姐扯着嗓子,“我得去看看!”
  
  “秀丽姐,我爸说贪小便宜吃大亏的!”
  
  我见很多赶集的人朝皮具摊位前面挤,只得大声提醒,“你别去看了!哪能有二十块钱的真皮包!”
  
  肯定骗人!
  
  不说我二嫂买过上万的包,我妈买个不是名牌的皮包都要几百块,我耳濡目染的稍微明白点。
  
  “哎呀,去看看嘛,看看也不吃亏!”
  
  秀丽姐朝我笑笑,挤着人群就奔街对面皮具摊位去了。
  
  没辙。
  
  再转过脸,许姨还在看戏,纯良不知道跑去哪了。
  
  我也待不住,和许姨打了声招呼就去了花卉商店。
  
  买了三个长方形的花盆,外加上回退了的花籽花肥。
  
  至于土么,山上有的是,我去树下哪挖点就行。
  
  老板娘认出我了,还问我上回着急忙慌跑进胡同干啥,我不想说吓人的事儿,就敷衍的说看错人了,她应了声,“那你哥的钱包找到没?”
  
  “还没呢。”
  
  提到这个我也闹心,“警察还在查,秀丽姐都跟着上火了。”
  
  “这种事儿能不上火么。”
  
  老板娘摇摇头,“小姑娘,你这花盆花肥啥的也别自己抱上山了,我家那口子你姨夫马上就回来了,正好他没事儿,我一会儿让他帮你把花盆送到沈大师那,他认识路!”
  
  “不用了姨,我能抱动的!”
  
  三个花盆都是硬塑料的材质,摞一起好拿,两袋花肥正好放盆里,咱这胳膊有力气!
  
  “哎!”
  
  老板娘挥挥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拿啥,累着了好手酸了,上回你哥来带你买花,你想看哪盆他搬哪盆,一点不让你碰,我虽然不知道你为啥留在沈大师这,倒是听市场的冯翠香说你要拜师,咱也不懂你这为啥要学这个,但是呢,一看你这闺女就是打小没出过力的,家里照顾的精细,细皮嫩肉的,这你哥回去了,剩你小姑娘在这,哎呀,我闺女也在外地念书,看到你我就想起她了,不容易,你别跟姨客气了,你姨夫总帮人送花,回头你需要啥就给我店里来电话,我让你姨夫直接送去,方便!”
  
  “哎,那谢谢大姨了。”
  
  她说的我都感动了。
  
  就是没想到小镇信息传播这么快!
  
  市场里的事儿都能传到花店来!
  
  回头一想也是,地方小,很多人都拐着弯沾着亲戚。
  
  不说市场那几位大姨,这位老板娘还认识手机店的秀丽姐呢,知道我的事儿不稀奇。
  
  我留下钱,又和老板娘做了自我介绍,得知她的姓氏我点点头,“那行,何姨,我先走了,回头我再买花就给你店里来电话。”
  
  认识了。
  
  以后多多光顾就成了。
  
  “行,你慢点啊!”
  
  何姨朝我挥手。
  
  谁知我刚出门就听‘哎呦!’一声,何姨把屋内一盆发财树撞到了!
  
  花盆噶蹦碎裂!
  
  赶巧姨夫进门,看到就怪罪她,:“你眼睛是干啥使的,那么高的树你都能给撞倒?!”
  
  我身体一颤,不敢回去帮忙,加快脚步进了胡同!
  
  来到上回的围墙边,碎裂的砖块还醒目的镶嵌在墙面,前后没啥人,我呼出口气,拿出一百块装进从超市买的红包里,另外塞进一张提前写好的纸条——
  
  ‘对不起,墙面是我不小心打坏的,请您原谅我。’
  
  封好红包。
  
  我怕这玩意太轻被风吹走,就捡了块石头绑上,顺着墙头一扔撇进院里。
  
  耳朵贴了贴。
  
  没声儿。
  
  看不着可不成啊!
  
  我清了清嗓儿,“来人啊!有人砸墙啦!有人砸墙啦!!”
  
  “谁塌妈的又来砸墙!!”
  
  墙内传出熟悉的男音儿,我抬脚就跑,到拐角处靠着墙壁微微调整呼吸。
  
  没多会儿,胡同里就传出脚步声,我悄咪咪的探出头,刘老五握着我的红包一脸疑惑的正四处张望,“怎么是个小姑娘在喊,人呢,出来啊!认错了就是好孩子!出来吧!用不着一百块钱,墙面就是磕碜了点,又没塌!你出来吧!!”
  
  我扯着嘴笑笑。
  
  今天可算做了件舒心事儿。
  
  抬起脚,胡同里又传出声音,“刘老五!!你菜炒一半着急忙慌跑出去干啥!快回来!锅烧嘣啦!吓得我还以为你家嘎斯罐爆炸啦!!”
  
  我脸一绿。
  
  完了!
  
  还得赔锅子钱。
  
  缩着脖子。
  
  我迅速闪了。
  
  木料市场我都没敢去。
  
  一来是我和花店的何姨打听了下,好木料都挺贵,我手里就剩一千八百多了,怕不够。
  
  说实话,即便我家破产了,我花钱还是有些大手大脚,可能我没有真正接触到家里的环境,没啥太多感受,有钱就花,但是让我花完跟家里再要,我有点张不开嘴,私心还是想省省,买点零食啊花盆花种撑死也就百八十块钱,要是上来就奔千字头去了,我有点承受不住。
  
  二来就是我身体原因,我怕遇到倒霉事。
  
  妨害别人太憋闷了。
  
  内疚啊!
  
  有些事儿光听听没觉得怎样,一步步验证下去,才越来越无奈。
  
  满腹心事的迈入音像店。
  
  倒是在这里碰到沈纯良了。
  
  老小子跑来租碟了。
  
  他戴着围巾和帽子,老板也没看到他脸,他挑了会儿碟片可能热了,拿下围巾老板就吓了一跳,“纯良,你这脸怎么了?”
  
  “别提了。”
  
  沈纯良瞄了瞄我,“遇到灾星了呗,倒霉。”
  
  “灾星?”
  
  老板不解,收了我的碟片还看向他,“哎,这个小姑娘不是住你家吗,你们不认识啊,见面怎么不打招呼啊!”
  
  “我烦她。”
  
  纯良翻着碟片吐出一句,“打个屁招呼。”
  
  “呦,这是打架啦。”
  
  老板笑了,“纯良,你是男孩子,要让着点妹妹,你可不能欺负……”
  
  纯良一抬脸,老板就没动静了,转而看向我,“小姑娘,你这下手挺重啊,沈大师没说你啊。”
  
  我垂着眼,“老板,碟没问题我就走了,押金不用给我,要是纯良想租什么碟,我请他。”
  
  “啊,行。”
  
  老板对着纯良笑笑,“你小子看到没,小姑娘请你看碟啦,咱男孩子大度点,别记仇!”
  
  钱多好使,能让人捡好听的说。
  
  我见纯良对我爱搭不惜理的,也不想找不痛快,转身就要离开。
  
  店里有两个小孩儿正在打闹,我绕过他们俩,听老板在那喊,“你俩要是再闹就出去!!”
  
  推开店门,冷风一入时我听到‘哐当’!声响,回头一看,那俩孩子把陈列架给撞倒了。
  
  碟片哗啦啦落了满地,老板当时就炸了,“我就说你俩别在店里闹!别动!碟再踩碎啦!找你们家长过来,赔钱!”
  
  我木木的站着,隔空对上沈纯良的脸,他手里还拿着一张碟片,一只眼精准的与我对视,神情无辜而又透满嘲讽,无声的朝我做出口型,“应该你赔。”
  
  ……
  
  “爷,周叔那裂了十多本碟呢,他还以为是那俩小子打闹撞倒架子造成的,正找人家长赔钱呢!”
  
  晚饭桌上,沈纯良还在描绘音像店的事儿,“其实这事儿就是梁栩栩妨克的,应该梁栩栩赔钱,爷,您看我这嘴,也是她害我被糖葫芦钎子扎了!她还用纸给我擦,让我吃一嘴……”
  
  我闷头吃着饭。
  
  没心气儿辩解什么。
  
  从音像店出来我就回山上了。
  
  姨夫一把花盆送来,我就放下书本开始种花。
  
  挖了花土放进盆里,根据说明书用温水浸泡花籽,过后再种。
  
  何姨说这样会提高发芽率,我买的是玫瑰种籽,先试试手。
  
  沈叔一直在屋里和事主交谈,待事主一走,他就在院里看我对着花土忙活。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没看出来你还真有做园丁的潜质,挺像那么回事的。”
  
  我没应声。
  
  蹲着鼓捣着花土眼泪噼里啪啦的掉。
  
  不知道怎么了。
  
  回来后就特别郁闷。
  
  明明做件很开心的事儿,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想爸妈,想我大姐二哥,想给他们去电话,又不知道聊什么,还怕他们担心我。
  
  只能强迫自己多做点事儿,转移下注意力。
  
  要自己尽快开心起来。
  
  将花盆码在屋里,地方小,我没敢一下买太多。
  
  这屋晚上还用来吃饭,占地儿了许姨还得说我。
  
  蹲身忙活着,沈叔就饶有兴致的看热闹,见我不理他,他就拿起花籽包装袋看起来,“玫瑰啊,长起来你这花盆也不够用啊。”
  
  “我知道。”
  
  我吸着鼻子,“我先试试手,回头天暖了,我就把花种到院子里,现在种外面会冻死的,发不了芽。”
  
  “你还真做好长期准备了。”
  
  沈叔牵起唇角,“我以为你得天天催着我问什么时候能拿回命格呢。”
  
  “我想问。”
  
  我抬头看他,“沈叔,我想知道,天底下像我这样被偷走命格的人有多少,又有多少人能拿回来,拿回来的这些人,他们又用了多长时间。”
  
  谁不想心里有点数啊!
  
  等等等。
  
  没个念想怎么等?
  
  沈叔气息一沉,似乎我不开化,又惹他烦,“我只能说,你是我出道五十多年遇到的唯一一个,当然,你或许不是唯一,但其他人是死是活我真的不清楚,大邪术,什么叫大,你有亲人得绝症的吗,得绝症的概率低不低?命格被偷走的概率,比得绝症都低,我听过一个病,世界罕见病,患者会全身发蓝,癫痫,甚至早夭,但这个起码记录在案,命格被偷走的可记录不了,所以,你问我时间,就等于白问,唯独幸运的,就是你遇到了我,我能保你活。”
  
  保活?
  
  我嘴角自嘲的一咧。
  
  搁这买海鲜呢。
  
  “沈叔,我这样还活着有啥意思?”
  
  天地第一号的倒霉事儿让我碰上了。
  
  赶上病原体了!
  
  走哪妨害到哪,比感冒病毒都邪乎!
  
  “呦,丧气了?”
  
  沈叔看我这样他又笑了,“你梁栩栩又得缓缓再去锤天道啦。”
  
  我别过脸,鼓着腮帮子,不想说话。
  
  “不会一直这样的。”
  
  沈叔仿若看穿我的心思,“等你吃完花瓣,就借完了灯盏,走出去,只要你自己不说,没人知道你是阴人,交朋友嘛,不能说一切正常,也不会有太多阻碍,假如对方小时候父母离异,受过重伤,双亲不全……如此种种,我们先生叫‘破’,只要这个人符合‘破’的条件,你就妨碍不到他,但是尽量别和命格平顺的人在一起,你虽然借来了灯盏,本质还是阴人,的确会影响对方的气运,但这世上人多,交朋友嘛,都是挑挑拣拣,你就去跟‘破’过得人玩,更惺惺相惜,是吧。”
  
  我一听真舒心不少,“沈叔,你的意思是,我吃完花瓣就不会这么害人了?花瓣就等于命格,哪怕是借的,我也有了,对吗?”
  
  沈叔点头。
  
  “那纯良属于破过的人吗?”
  
  “你说呢。”
  
  沈叔挑眉,“这院里的三个人,哪个不是破过的?但凡命格平顺,谁会远离亲朋,在这里相依为命?”
  
  “那我就不紧张了。”
  
  我唇角傻乎乎的牵起,“沈叔,我就怕害人,只要我不会害到人,那我就好好活着,活着才有意思,伸张正义,好人不能死,死了憋屈!”
  
  沈叔无奈的摇头,“好了吧,不难受了?”
  
  我点了下头,“就是我出去这一趟,先是不小心给纯良牙花子扎坏了,又……”
  
  前前后后的说完,提起来还是难受,“沈叔,我太内疚了!”
  
  嘴巴一咧,拉长的呜呜声就从嗓子眼里出来了。
  
  沈叔满脸夸张,“火车开上山了?”
  
  “噗!”
  
  我差点破功,“沈叔!我承受的太多了!我才十二岁啊!我太难啦!!”
  
  沈叔忍俊不禁,“是,你特别难,梁栩栩,就是这话不应该你自己说,味道不对,我同情不了。”
  
  “你得同情我呀!!”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沈叔,我不想当温大斋的呀!”
  
  沈叔憋着笑,递给我一张纸巾,“那我问你,你是故意抬起手肘害纯良被扎的?”
  
  我接过纸巾擦眼,当然不是!
  
  “哦,那你是故意让这个花店老板娘撞倒盆栽的?”
  
  我更用力的摇头,“不是的,我那时出店门了,但是……”
  
  “那你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安排呢?”
  
  沈叔反问我,“刘老五的锅子是你让烧炸的?你让那俩孩子打闹还帮他俩推倒货架的?”
  
  “不是!”
  
  我头几乎要晃下来。
  
  “那不就得了!”
  
  沈叔无奈的笑笑,“凡事,要看本质,事情并不是因你而起,换言之,你无心作恶,恶从何来,所谓妨害,不过是将一些磕绊放大,出门崴个脚,这叫倒霉,被车撞了,这就是灾祸,难不成你路上多看谁一眼,他回头被车撞了,你还要内疚自责?跟着肇事者去赔偿?那你能耐太大了,你比阎王爷还要有本事,手握生杀大权啊。”
  
  “沈叔……”
  
  我苦着脸,“你讲的道理我懂,可我还是……”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沈叔发笑,“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这些事儿啊,就算是个气场平稳的普通人,也会遭遇,不过你时运低,会扎堆来罢了,你就记着,做好你自己,其余的糟心事,那是他人的运!
  
  谁这一辈子不磕磕绊绊?纯良被钎子这么一扎,下回他就记住了,糖葫芦不能竖着吃,不然还得被扎,花店老板娘走路也得加点小心,屋里都是花盆,指不定哪一脚还得撞倒什么,这回的盆栽,就是给她提醒呢,再有那刘老五,出门不关火,下次再把房子烧了呢,更不要说容着孩子在店里打闹,撞倒货架事小,孩子被压坏了怎么办。”
  
  沈叔缓了口气,“很多事,你看到一面,未必就是全貌,你现在是阴人不假,旁人是会短暂受到影响,但在人生中,起的可能是个好头,有些亏啊,得吃,有些错误,早犯比晚犯强,你内疚说明你心善,但不需过分沉迷,你活着已经很艰难了,自我拷问这些没意义的累不累?”
  
  我怔怔的,是啊,我并没有出门去做坏事。
  
  所有的出发点都是善意的。
  
  想安抚纯良,买花,赔偿,还碟片……
  
  后面发生的,并不受我控制啊!
  
  沈叔讲的道理浅显易懂,我心逐渐放了。
  
  “好了没?”
  
  我擦干眼泪,“好多了,沈叔,谢谢你。”
  
  自从住在这里,沈叔从没刻意给我灌输些什么,脾气也怪怪的,有时还很臭。
  
  爱跟我一般见识!
  
  却润物细无声的,教会我许多道理。
  
  心情好了,我聊了一阵跟他去了正房,本来打算看书,结果看到他挂在门口的鸽子笼,“沈叔,你要养鸽子啊。”
  
  早上出门时还没有呢。
  
  “炖汤喝。”
  
  “啊?”
  
  我看向笼子里的小白鸽,“沈叔,它多可爱啊,您能下去手么。”
  
  “不是有你么。”
  
  沈叔意味儿的,“你爹是厨师,杀鸡杀鸭的,遗传在这,你应该在行。”
  
  “我不行!”
  
  我连连摆手,“我在后厨没见过活的,您要喝汤我可以问问我爸做法回头给您炖,杀活的那得喇脖子,我怕兜不住力气给喇断了,血放不干净,过后都没法吃,特别腥!”
  
  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