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种精神状态下能稳定打出神劲，就是武圣？”
“进入那种状态的过程，我们称之为激发武道意志！可实际上，这个过程，并不困难，不足以形成一个新的修行阶段……只要你不做违背自己本心的事，顺着自身武道意志延伸，几乎想进入就能进入，难就难在你要稳固住这种状态。”
苏翡瑜道。
“不难……”
李牝思忖了片刻。
好像……
真的不难！
只要对手能够让他感到威胁、感到兴奋，他确实很容易进入那种以无限精神驾驭有限气血的状态中。
至于那些连让他产生兴奋之意的对手……
似乎也根本用不着去打出神劲收拾？
这么一算……
他还真已经凝聚了武道意志，并且能够在想要的时候将其激发？
所以……
“我居然已经成就武圣了？”
李牝道。
苏翡瑜肯定性的点了点头。
没有打破极限，没有轰轰烈烈，没有险死还生……
突破武圣，这么容易的吗？
说好的玄之又玄。
说好的是修炼路上最难一步。
说好的卡了无数大宗师十几年、几十年岁月。
“武圣的突破，不啻于置之死地而后生，生死之中，得见真我，明悟意志，想来李武圣你成就武圣那一刻，也经历过一场九死一生的血战吧。”
苏翡瑜有些羡慕道。
九死一生？
血战？
人体想要进化，不就是在一次次超越极限的战斗中感受不足么？
血战，不是基本操作？
练武哪有不受伤的？哪天技不如人被打死了也不奇怪。
“严格的说，我现在连大宗师都算不上。”
李牝道。
毕竟他的武道体系都尚未完成梳理。
不过……
倒也无妨。
大宗师确实不是成就武圣的前置境界。
真实世界武道境界的突破并没有非得循规蹈矩那么苛刻，对很多天才来说，几乎可以无视境界堡垒带来的差距。
像宋无涯、段一刀。
以及……
那位抱丹境界就能和武圣搏杀的王炼城。
宗师之所以要梳理自身体系，只是为了方便修炼者更清晰的认知自己，了解自己武道体系的本质，从而找到最合适自己的方向。
“我打算凝聚的武道意志为公正，这种武道意志不像杀戮、毁灭般的武道意志炽烈狂暴，搏杀能力惊人，但胜在容易维持，我只需确保公平公正的理念，并维持知行合一，很容易就能达到武圣巅峰。”
苏翡瑜说完，马上严肃的补充道：“武道意志乃是一个武者核心所在，很多修炼者生死搏杀时，会针对性的破除武圣的意志从而令其战力暴跌，所以，伱的武道意志是什么，千万不可告知他人。”
李牝点了点头。
这一点他有所听闻。
不过……
他的武道意志……
应该叫遇强则强？
“原本我看资料，说你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一路走到今天，对于这个说法我心中实际上有些不愿相信，毕竟……那显得我们太过无能。”
苏翡瑜叹息了一声：“现在看来，无论我是否承认，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还真是天壤云泥之别。”
“你倒不用妄自菲薄，照你的说法我虽修成了武圣，但武圣之后仍然有不少的路途要走。”
“武圣的道路虽然被开辟出来，但时至今日不过数十年，尚不足百年，这段时间先贤不断完善，渐渐有了武圣、高阶武圣、巅峰武圣、极限武圣之分，可实际上这些划分根本毫无意义。”
苏翡瑜道：“我先前说了，武者凝聚出来的武道意志不同，会影响其实力发挥……只要不在其擅长的领域作战，彼此间差距并不算大，毕竟，到这一步时，所有人都已经到极限了。”
“擅长的领域……”
李牝心中一动：“知行合一？”
“对。”
苏翡瑜点了点头：“一位以正义为武道意志的高阶武圣，若违背本心，行贪赃枉法之事，可能会被一个刚晋升不久的武圣击杀，再加上武道意志乃是修炼者最核心的秘密，在开战前，谁也不知道，他们接下来做的事是否会让这位武圣将武道意志燃烧到极致，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实力。”
她语气微微一顿：“再加上每一位武圣都是武道界泰山北斗般的人物，上面限制了武圣间的生死搏杀……种种因素下，这个阶层很少存在死斗。”
“总不会武圣间相敬如宾吧？”
李牝有些意外。
“普通武圣也好，能自身上每一个地方爆发出神劲的高阶武圣也罢，哪怕那些掌握了‘欺骗’自己之法，可时刻进入知行合一状态，将武道意志之力发挥到极致者，他们都面临着同一个目标，那就是极限武圣。”
苏翡瑜道：“极限的体魄、极限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