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设计类作品，应该都有初稿、复稿和终稿，她如果是剽窃你的作品，应该没办法提供初稿和复稿……”
“可是，她有初稿和复稿……”闻雨研咬着牙小声说道。
“什么？连初稿和复稿她都有？”刘芒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不会连初稿都没办法辨别她是剽窃的吧？”
“完全没有办法辨别，虽然她稍有改动，但是总体上并没有脱离终稿的原则，所以，连我们的老师都无法判定谁是谁非！”
闻雨研一脸苦涩，看得出来，这件事情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都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呵呵，这个卓晓雯，真是够狠啊！”刘芒冷笑一声，接着问道：“那后来呢？你都没有想起来，自己的初稿是怎么被卓晓雯看到的？”
“我没有印象！”闻雨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怅然地说道：“想了很多遍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后来，被人提醒了一下，才想起一件事，我有午睡的习惯，午睡的时候，手机和电脑都放在书桌上，或许是那个时候，被她偷偷地看到了！”
刘芒摇了摇头：“你也太不小心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必须要有啊，哎，这个卓晓雯，我看是太有心机了！这事最后怎么处理的？”
“是我们的设计老师的谨慎小心救了我！”闻雨研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说道：“我们之前的初稿在他那里会有一个记录，而我交初稿的时间比卓晓雯的时间早了几个小时，所以，他断定我的初稿才是正儿八经的原创。”
“可是，有件事我不是很明白……”
刘芒皱眉，从后视镜里看了闻雨研一眼：“初稿有两个这么相似的设计，他之前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他并不是没事找事，而是觉得这个老师一开始就应该能看出某些端倪。
“这一点不能怪他，看到我的设计和思路，他直接浏览了一下就跳过去了，因为之前我跟他谈过这个思路，他很了解，就没仔细检查！”
“那卓晓雯的呢？”
“她在我的初稿上改动的那两处很新颖，一开始老师以为她会朝着别的方向过去，所以也没有在意！”
“最主要的是，老师收的初稿很多，每天的上课任务也很众，他只能大概浏览一下，不可能仔细看的！”
……
通过闻雨研的描述，刘芒总算是把她和卓晓雯之间的恩恩怨怨都弄明白了，他沉吟了片刻，盯着闻雨研的眼睛说道：
“那你现在觉得卓晓雯恨你吗？”
“肯定恨啊！”闻雨研无可奈何地轻声说道：“因为老师和同一个宿舍的室友作证，她被学校判定为剽窃，受到了一个大处分，毕业的时候更是连毕业证都没有拿到……如果是我，我也会恨让我拿不到毕业证的人！”
“那你还要跟她缓和关系？”刘芒越来越不解，他有点不明白闻雨研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