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
突然间，钦波无语凝噎，甚至不敢直面面对宁毅慵懒的目光。
喜欢？
喜欢不喜欢，钦波从来没问过本心。
不想问，也不敢问。
钦波不敢开口，宁毅主动为他说，“在盛华寺的时候，明明是死局，靳花怜依旧是对你执意情深，而你钦波，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撇清自己的关系，哪怕你说的是事实。”
“或许靳花怜是疯疯癫癫了些，但却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
“那怕本王……咳，本王比你帅十倍，比你有担当十倍，比你有地位十倍，依旧喜欢着你。”
“好吧，喜欢不喜欢的事情本王懂的不多，你不喜欢靳花怜，本王也不能一直勉强你不是。于是就做做好人，将这个女人给收了，也给你省去不少的麻烦木让你专心修佛，这不是挺好的？”
“至于会不会被本王抛弃这些，这就不是该你关系的事情了。你不是她什么人，更没资格管她的事。”
“用你佛家的话，生亦苦，死亦苦，都是自然，你何须去理会。是吧，小和尚。”
钦波被辩的哑口无言。
咬牙许久，突然抬头直视着宁毅，“小僧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了！可、可……”
话音到了后面，变的弱小无力，“打小起，方丈就将我盛华寺未来方丈培养，那怕如今离开盛华寺，也是无奈之举。”
“盛华寺对小僧有养育之恩，小僧迟早，会回到盛华寺去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太多时间的朝夕相处，他又怎么能和靳花怜没丝毫的感情。
当日在盛华寺，他极力辩解，何尝不是为了帮靳花怜免于一死，私通之罪不成立，那怕靳花怜是靳秋的女儿，这正派人士也没资格处置人家。
毕竟没正当理由，这么多大大宗门为难一介女流，是贻笑大方的事情。
宁毅侧目，症结算是出来了。
“那照你这么说，你之前答应履行赌约娶靳花怜实则是骗本王的？”
“是！”
钦波承认点头，“世间千万人，靳花怜总能看到一个比小僧更顺眼的，若是到了那个时候，靳花怜芳心系在别人身上，这赌约之事自然作废。”
宁毅点头，难怪这小和尚会投靠自己。
沈九郎徒弟的身份，以至于小和尚不能待在盛华寺。要避免和靳花怜再度接触，唯有跟在自己身边。
忽然好笑，“小和尚你看似极具佛心，实则不过骗人骗鬼之辈，让你当盛华寺未来方丈，真是圆曌大师瞎了眼！”
钦波无法辩解，他的确是失去了太多一个高僧该具备的坦荡，双手合十，“隐王，靳花怜是个好姑娘，还请隐王善待于她！”
“盛华寺的主持就真的这么重要？”
“不是重要，而是职责！”
宁毅忍不住露出一抹嘲讽，徐徐点上一支烟，“小和尚，出家人理应四大皆空，而对你来说，这盛华寺下一任方丈的身份便是你的执念，本王可有说错？”
“没有，小僧还需要继续刻苦修行！”
朽木不可雕。
宁毅懒得继续这个问题，岔开道：“算了，本王问你一个问题，假如大华帝国没了本王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