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瞳泡得昏昏沉沉的，大脑并不太清醒。
霍祈靖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蛋，她跟猫儿似地追附着他的掌心。
“起来了，泡太久对身体不好。”
“嗯。”阮瞳点了点头，回神敛眸的时刻清醒了三分，“咳，你……出去一下。”
她认为还没到坦诚相对的那一步，就绝不会做逾规的事情。
霍祈靖就着雾气亲了亲她的眼角，转身出去。
偌大的浴室里水汽散了三分，阮瞳起身去摸置物架上的浴巾。
浴室的镜子正好映着她的身影，阮瞳的余光触及镜面的时候兀地一怔。
似有什么片段闪进她的脑海，让她的呼吸都顿了一瞬。
是一串数字……
10.09.
像是被人精心设计过了弧度和花边，然后在一张白纸上等着人去雕刻……
对，那是一个纹身的设计图。
她蹙了蹙眉，似是被什么驱使，走到镜前。
阮瞳转身，微微侧头，怔怔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后背。
镜子里，她背后一片洁白，连轻微的疤痕都没有。
阮瞳回首，撑着洗漱台一手轻轻抵着额头，呼吸骤然重了三分。
刚刚……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只是一晃而过的零碎片段，毫无头绪地闪了进脑海。
她顿了顿，在镜子面前收拾好自己的思绪，换了睡衣走了出去。
外面没有人。
阮瞳愣了一下，踩着脚上那双有着小兔子耳朵的白色小拖鞋往客厅走去。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厅中间的一盏昏黄的光，有星点的亮在后院。
阮瞳走到霍祈靖的身后，这才发现那点明黄色的亮是他香烟燃烧的光，一缕青白的烟雾袅袅而起，晕着他一点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