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还好，一问就觉得特委屈，尔霏霏瘪着嘴拍掉了他的手：“都怪你。”
楚衍之听了挑了挑眉，哦了一声：“怎么回事？”
他一直盯着她胸部看，尔霏霏鼓鼓腮帮子，将浴巾又紧了紧，用手蹭了蹭他的下巴，那里光洁清亮，想必是早晨起来已经刮过了，可昨晚却扎的她有些疼。
因为她的脖颈和胸部以上的皮肤细嫩的同时又非常敏感，风沙吹得多了就很容易长痘痘，更别提被胡茬那么一扎。因为天天打理倒也不是很多，可早上起来对着镜子一看就是这个样子。尔霏霏也囧了，她还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娇气。
经她动作一提示，楚衍之也明白了大概。
他起身，从家里的药箱里翻出来一支软膏，挤一点在手上，揉匀了之后才给她上药。温和型的，没什么刺激，可架不住尔霏霏同学使坏，他每抹一次她就把他的手拍掉一次。
终于，楚衍之停下来，抬头看了她一眼。这姑娘虽是耷拉着脑袋，可嘴角却是翘着的，很明显她是故意使坏。于是楚衍之勾勾唇角，继续给她抹药。
“好了，下一次我吻这里的时候会小心，不会再扎疼你。”
“还有这儿呢。”尔霏霏咕哝一声，抬了抬头，只见她白皙的脖颈下方也有一下片红红的。
楚衍之看了几秒，忽然放下手中的药膏，将她揽了过来。尔霏霏还来不及惊呼，便感觉到他吻住了那片地方，末了轻轻咬了一下，松开的时候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故意的，嗯？”
拿吻痕来诓他，当他跟她一样傻？
被识破了，尔霏霏也不生气。被他抱着，软趴趴地趴在他的肩头：“才不是，反正哪儿都疼，下一次再也不做了。”
楚衍之自是不会把她的气话当真，不过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做不做可由不得你的话，他昨晚占尽便宜，当然不能显得太过得意。“有一点我看你怕是忘了。”
“嗯？”
“你成年了。”他说，“恭喜你，尔小姐。”
不知怎的，这话由他说出来，她会有种“终于”的感觉，鼻子竟也有些酸酸的。
为了掩饰这种忽来的感觉，尔霏霏故意撇撇嘴：“我早就成年了，有什么好恭喜的，跟之前又没怎么样——不对，也有。”想起什么，她翘起嘴唇看他，“现在你要是不想要我的话，就是始乱终弃了。”
始乱终弃？
这四个字眼让楚衍之蹙了蹙眉，继而点头：“嗯，有道理。”
“是吧！”尔霏霏特别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楚衍之慢慢放开了她，抬起头看了看她的小模样，不紧不慢地开口：“那这样罢，趁你还有个寒假，我们抽出点时间见见彼此的长辈好了。”
嘎？
尔霏霏的眼睛嚯地睁得老大：“见，见长辈？你你骗我的吧？”
开玩笑么？说的这么正经，见长辈？他见见自己的嫂子，她见见自己的爷爷吗？
“我骗你这个做什么？你不是怕我始乱终弃，所幸趁这个时间把事情定下来——怎么，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