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小心翼翼地拉开车门,官凌宇矮身坐了进去。
车内气压很低,司机与马可提着气在嗓子眼。
“回去。官凌宇声音暗沉,掀眉,面目表情的又交待一句,“查那女人跟傅子诚什么关系。
那女人?
楚小姐吗?
马可暗忖,楚小姐现在对先生情绪的影响真是不可小觑!
不敢懈怠,马可立即应声,“是,先生。
舞会上,楚夏与傅子诚跳完一曲,找了安静的地方聊天。
“夏夏,这次回国还走吗?
楚夏抬眸看了傅子诚一眼,旋即垂眸晃着手中橙黄的气泡果汁,似乎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回国前答案是肯定的,会走,并且永远都不打算再回来。
可现在.
如果不能带走晨晨,她还会走嘛?
想到这里,楚夏心就揪的痛,神色不由得落寞起来。
“夏夏?傅子诚看在眼里,柔声唤她。
楚夏回神,抬头,“回不回去,什么时候回去,都要看晨晨,我儿子的身体康复情况。
儿子?康复?
傅子诚怔愣,眼里的光暗了下去,“小丫头竟然都结婚有宝宝了,看来我错过了很多。孩子哪里不舒服?
楚夏抿了抿唇,“孩子是我自己的,血液方面的疾病。
傅子诚又是一愣,眸光沉沉的看在她脸上。
五年,小丫头的容貌一点都没变,只是身上的气质变了,自信、恬静,甚至强大。
小丫头再不似小时候那般柔弱了,这样的事说来也透着平静。
消失的这几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楚夏看到傅子诚眼里流转的关心探寻,心里有些世事难料的感慨。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子诚哥结婚了吧?
傅子诚深目看了她一眼,配合着她转移话题,“我,寄情于高分子,女朋友都没有一个。
楚夏笑,傅子诚至今单身倒也不稀奇。
他从小就是学霸,不近女色,也就对她这个邻家妹妹好。
大概是看她可怜吧。
“那以后我可得向子诚哥多讨教讨教了,还请子诚哥不吝赐教。
“号码给我,再失联我可要揍你了。傅子诚习惯性伸手去揉楚夏的头发,像小时候每次安慰她那样。
楚夏本能的躲开,下意识向大厅的方向看了眼。
傅子诚大掌在空中停顿几秒,指头蜷起,缓缓收回来。
他掩起心里的那丝失落,笑的干净澄亮,“都忘记小丫头长大了。
楚夏刚还略有尴尬,看到傅子诚的笑容,才放松些,“对啊,子诚哥可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动不动揉乱我头发了。
留过联系方式,楚夏客套离开,作为主办方,还有很多客人要招呼。
*
二十二点,发布会结束。
楚夏四处寻望,没有官凌宇身影。
出了会场,司机和车也没在专属停车位上。
夏末秋初,夜里已经有了些凉气。
楚夏缩了缩肩膀,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给官凌宇。
电话铃声在静谧的压抑的车厢突然响起,司机和马可被惊的甚至哆嗦了一下。
后座冷硬的像一尊雕塑的男人,垂眸看了一眼屏幕,伸手直接摁掉,将手机重重扔向真皮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