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芍药姐那一脸气愤的样子看来,她不像是在撒谎啊,
“周谊当给你的那东西,能拿给我看看吗,”对于那东西,我确实是有些好奇的,很想知道那具体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件赝品,有什么好看的,在发现那是件赝品之后,我直接就把它丢了,”芍药姐说,
直接就丢了,芍药姐说的这话,我怎么不太相信啊,就算那是赝品,也是花钱从周谊那里拿过来的啊,哪怕找不到周谊,以芍药姐那性格,再怎么也得拿去坑一下别人啊,
能骗住芍药姐的赝品,就算真的是赝品,那至少也是能以假乱真的,
“你舍得丢,”我有些不太相信地问芍药姐,
“不丢干吗,”芍药姐白了我一眼,道:“不把那玩意儿丢了,难道留下来让我看着生气吗,”
“我就是好奇,什么样的赝品,能逃过芍药姐你的眼睛啊,”我问,
“就一块破玉佩,”芍药姐接过了话,说:“不仅不是个古物,而且材质还是最差的山料,放到市面上,也就几十块钱的货,周谊那王八蛋,坑了我好几千,”
“他是当成古玉卖给你的,”我问芍药姐,
“是啊,”芍药姐点了一下头,道:“要不是古玉,我能出好几千给他吗,”
“几千块钱就买古玉,芍药姐你还真是够?心的啊,”我道,
“我开的可是当铺,又不是慈善机构,再则说了,他要是想赎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啊,每过一天,只需在原价的基础上多加一成就可以,超过半月,才会成为死当,就算是成了死当,只要价钱合理,我也可以卖回给他的,”芍药姐说,
一天就要多加一成,芍药姐这三吉典当,那还真不是一般的?啊,
本来我是想在芍药姐这里套点儿话的,但跟她扯了半天,还是半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能打探到,打探不到信息,继续留在三吉典当里也没什么意思,因此我跟芍药姐道了别,然后离开了,
我开着破面包去了步行街,穿着一身新衣服的易八,居然在咖啡馆里喝起了咖啡,此外他还大包小包地买了不少东西,
“买这么多衣服,”我有些不解地扫了易八一眼,问:“你平时出门不都穿道袍吗,买这些衣服干什么啊,”
“每次出来要都穿道袍不太方便,走在街上,别人老是会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易八嘿嘿笑了笑,道:“所以我决定,在安清观里的时候,我穿道袍,要到市里来什么的,我还是穿便装比较好,”
“说得也对,要你穿着道袍在这里喝咖啡,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搭配,”我说,
“你有没有在芍药姐那里打听到点儿什么啊,”易八问我,
“芍药姐的口风很严,我跟她扯了半天,却还是半点儿消息都没打听到,”我顿了顿,说:“她就只跟我讲了,周谊当给她的是一块玉佩,还是赝品,品质就只是普通的山料,坑了她好几千块钱,”
“你看到那玉佩了吗,”易八问我,
“没有,”我摇了摇头,道:“芍药姐说她把那玉佩扔了,不过她那显然是说的假话,”
“那块玉佩,很可能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易八接过了话,说:“芍药姐那么精明的女人,从来都只有别人吃亏,她是不可能吃亏的,周谊当给她的那块玉佩,绝不可能是赝品,她说是赝品,还给扔了,那是谎话,甚至还可能有心虚的成分,”
“嗯,”我点了一下头,道:“说把玉佩扔了,显然是怕别人去打那块玉佩的主意啊,芍药姐这点儿小心思,骗骗别人还行,骗我们两个,还嫩了一点儿,”
回到封阳县之后,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接下来的好几天,都没什么人来我的心生阁,
这天下午,我实在是闲得有些无聊,便迈着步子,慢悠悠地去了安清观,易八那家伙,正在院子里练他的拳脚功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