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的话,我听不真切了,我恍惚着,这是幻觉吧,抑或是梦吧,但那清澈的双眸,低哑却不失空灵的嗓音,以及那只消一眼便可沉沦的情意,却是在告知我,这,既非梦,亦非幻。
我不知我是何时同高衍的唇舌交缠在一起的,只是似乎本能般的,便就同他的唇交接上了。我亦不知我是何时到了我房里的,我迷惘着,甚至仿若脱离这躯壳,用着属于自己的灵魂在与高衍的双唇做着交流。
我闭着眼,觉着自己轻得离谱,仿佛下一刻便就随风而去,只是没有风,我仍在高衍怀里,离不去,如胶似漆的粘在了高衍身上般。
我似离开了身体,如局外人般观看着这自人初始便就拥有的本能,但,原本的纵情却忽然似成了个极慢的艺术场面。
衣物褪去了,坦诚的胴体在烛光下朦胧如画。
少女轻声的娇息如丝竹般弹奏着这世间最为动听的曲调,当痛感遍及周身时,男子适时的安抚仿若极佳的良药将这痛觉缓缓淡化了去。
男子低哑的喘息与少女的低吟交织着,弥漫在这泛着烛光的小屋,恍惚似有了回声,轻轻的,淡淡的,同造人的女娲诉说着这无比美妙的人事。
月色透着窗,进了屋内,散乱在地的衣物被映照着,如同有了光辉,在少女高低起伏的曲调中变幻着,时而白,时而黄。
男子灵动的舌在少女周身游离着,每到一处,似带着电般让少女颤而又颤,少女迷离的双目恍若初到人间的纯真孩童,紧张着,期待着。
至高昂的一声娇吟由少女的口中发出后,一切,全然都止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