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官大手紧搂住她的细腰,用仅两人听到的语气暧昧地警告道,“这个舞只能跟我跳,不许教给别的男人,听到了没有?”
陆无双别过头去咯咯直笑,却不回答。
杜天官知道她是听进去了,所以没再细说。
跳罢了舞,两人都累的不行,此时路人们也都散了,大树下又恢复刚才的安静。
陆无双甩了甩被握疼的手,理了理衣摆,准备回去了。但杜天官还有些意犹未尽,一直磨磨蹭蹭很久才把她送回到永兴县。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县衙门口,徐浩过来牵马,杜天官则换驴车送陆无双回去。
等再次回来时,杜天官整个人带着说不出来的气质,像是经历沧桑洗尽铅华之后的脱胎换骨,但这种脱胎换骨又是从何而起,徐浩就说不清楚,只是看着他家公子愣神。
杜天官精神饱满地往房里走去,然后取出了桌前第二个抽屉里的家书,看也不看一眼地扔进烛光里。
徐浩正好有事进来询问,瞧见那份被烧了的家书,激动地话都说不利索了,“公子,你,你这是打算违背老爷的意思,不去京城任职了?”
“去什么京城,老子的心在这里,哪都不去!”杜天官坚决地说。
徐浩大吞了口口水,默默地退回去,到嘴边的话不用问也已经知道答案了。
杜天官关了门,灭了烛,静躺在床上回忆着今晚的美景,回忆到两人跳舞的模样,眼底的笑就不自觉地淌开。
同样笑得如痴如醉的还有陆无双,她已经盯着那件衣服笑了许久了,幸好齐氏在隔壁房间给黄氏揉捏按摩才没看到这些,否则少不了又是一顿叨叨。
这件衣服是陆无双自己买的,她现在的财力买几件漂亮衣服不成问题,这件衣服也仅仅是几件里的一件,不算太漂亮,但也绝对撑得住场面。
陆无双经过今晚才发现,果然女人时时刻刻都要打扮自己,万一哪一刻需要撑场的时候,精心打扮过得女人往往更有自信,就像今晚那样。
陆无双勾唇一笑,此时齐氏从隔壁屋里出来,陆无双听见了她跟奶奶说晚安,知道要过来,于是急忙忙钻进被窝,假装睡了。
齐氏没发现异常,脱了外衣吹灭蜡烛也躺下睡了。
一夜就这么过去。
醒来的陆无双还要忙碌店铺的事,所以匆匆吃了早饭就要出去。
但黄氏却有话说,所以陆无双临到门口又被喊了回来。
黄氏问她,“昨晚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去,去庙会玩了。”陆无双结结巴巴,她知道奶奶不赞成自己跟杜天官在一起,但她还是违背了她的意思,所以有点心虚。
“跟谁一起?”黄氏严厉地追问。
陆无双谎称跟王福嫂子去的,“就是在店里做打扫的妇人。马桥镇人士。”
黄氏不认识什么王福嫂子也不认识马桥镇人,陆无双知道这样撒谎才不会露出马脚。
但黄氏的表情却看起来不太相信,而且她也不管陆无双说的是不是真的,她依然要强调一点,“不可以跟杜大人单独见面,也不可以跟他走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