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官回忆道,“查员外查夫人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但茶员外却说他们只有十年夫妻情。
也就是说,两人是半路夫妻。
而且查员外都敢带人来抓奸,就说明夫妻感情已经破裂,说不定查员外对查夫人的事也不甚清楚。
当然,即便知道一些,找他也不容易。
你还记得当初查员外来捉奸是为了什么吗?”
徐浩想起来了,“他想让您在永兴县给他方便,他要把货运到永兴县来。”
哦——徐浩恍然大悟,查员外既然不小心说漏了嘴,定然不会在查府呆着,一定会躲藏起来。
果不其然,第二天徐浩派人去绿林县查府的时候,人家已经把园子卖了,人也不知所踪,至于这不能言说的货到底是什么也就无从查起了。
案情到这,几乎是一筹莫展。
然而,杜天官还是判了查夫人大刑,并将其关押在看管重犯的监牢里,至于所用的罪名和证据嘛,徐浩是想都想不到的,也只有他们家公子这样的天才才能想到。
“一个唇印!一个唇印本官就定了她的大罪!”
杜天官倚在店铺柜台前,一边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算盘,一边与陆无双讲起昨晚的惊心动魄。
铺子刚刚开门,生意还没几个,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只有王福嫂子在打扫地面,屋子里安静的有些祥和,正适合杜天官炫耀自己的英雄事迹顺便泡泡妞。
“什么唇印?”陆无双一面好奇,一面继续摆放货架的农药。
杜天官继续拨弄算盘,继续说,“那个女人曾经来过县衙,并且还嚣张地拿起本官屋里的杯子喝过水。
杯子上留下的唇印正好是本官治罪她的证据。
这个女人,不仅夜闯县衙企图轻薄本县,她还想对本县下毒,她想先奸后杀。
幸好本官福大命大,没有中招。不过也免不了要治她个强奸未遂之罪!”
陆无双嗤笑出声,感觉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杜天官满头黑线,“怎么了,就许你们女人是受害者,本官一个男人就不行了?”
“行,当然行!”陆无双还是不信,并且有较真之意,故意俯身过来,凑在他的耳朵边小声说,“查夫人对大人图谋不轨是真,可大人这等智慧以及身手哪像是轻易中招的人。
何况,她真要对你下毒,你早就可以借此将她打入大牢,何必要放那几个壮汉出去引蛇出洞这么麻烦?
所以,人家有没有先奸后杀,大人你最清楚了。”
说完,又拍了拍杜天官的肩膀,一副一目了然的眼神。
杜天官闻言呵呵一笑,没再多说。
陆无双也没再多问,但她基本猜到,杜天官这样治罪查夫人是想借此引出后面的人,至于如何作为就是他的事了,他不说她也不问。
此时,街对面噼里啪啦的响起鞭炮声,不多时,大街上腾腾地升起一股烟雾。
烟雾过后,一位四十多岁的高高瘦瘦的掌柜拎着铜锣,敲锣打鼓的吆喝。
“卖农具啦,本店新店开张,所有农具一律八折优惠啦!”
然后陆无双隔壁的中药铺子,掌柜的又急巴巴地抬出标价,“为回馈新老客户,本店中药一律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