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想不到那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庙祝竟然如此卑劣。”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听那个庙祝说,靖川是村里仅有的孩子了。”
“是啊。”高巨光回忆道:“那年靖川只有七岁,全村大搜捕下,几乎没有孩子能逃脱曹阎虎织开的这张大网。靖川是我藏在药罐里才躲过搜查的孩子,直到这场风波整整过去了三年,我才让靖川出了这个门。”
“永波村...永波村绝后了才好,这些人恶臭的心就该葬在后山的老坟地里。”
“人人都知道曹阎虎要这些孩子做什么,为了钱这些人什么都做的出来,怎么不把自己也送进去,去为难孩子?”
高巨光在咒骂着,但我听得出来,在高巨光的咒骂声中更多的是替那些孩子感到惋惜,甚至带着一丝无奈和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悲痛。
我提出想去看一看地窖,高巨光挪了挪身子,手指指了指身后的茅草棚子。
“地窖就在后面,你们想去看,便去吧。”高巨光径直的带着我们走向茅草堆,掀开堆着的茅草,两块木板呈现在我们眼前。
只见高巨光提领起木板上一块生锈的铜把手,一声哈气,一片木板向外被打开来。
胖子眼疾手快,将另一块木板给拾领起来。待地窖的门被大开,铺面而来的恶臭迎面而来。
高巨光打开手电,率先而入,我紧随其后,靖川在我后面,而胖子则殿后。
我们一行人捂住嘴,顺着地窖的木梯而下,除了手电照亮着脚下的路,四周的昏暗让人十分不适。
我能感觉到地窖的空间并不是很大,我们足足下了四十六块木板才站到一块平稳的石板上。
高巨光打着手电,朝一处墙壁摸去,一瞬间,整个地窖便亮堂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照亮着整个地窖,我打量了一周,整个地窖不过三十几平,跟我和胖子在北京租住的房屋的客厅一般大小。
地窖除了连接木梯处的那块石板,整个地面铺上了稻草,我们所闻到的气味,应该是常年潮湿的环境,使稻草腐烂散发出的恶臭味。
我注意到稻草上有一团暗红的污渍,像是血液沉淀下的暗红。高巨光顺着我的目光,注意到我在观察那团印记,开口说道:“没错,那里就是那两个死去的老人留下的。”
“高爷爷,当时知道藏在地窖里的人除了这二十一个孩子的家长外,还有谁呢?”我问道。
“只有我。”高巨光低着头,让人注意不到脸上的表情回答道。
“我记得您当时说过,是王魁生给曹阎虎带路打开地窖的,那王魁生是怎么知道的。”我不依不饶,继续问道。
高巨光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我看见昏黄的灯光下,高巨光竟红了眼睛,高巨光发出沙哑的声音说道:“是我告诉王魁生的。”
“啊?”我和胖子同时惊呼一声。
“王魁生时常会来永波村传颂经篇,对待村民极为和善。人人都尊称一声王大师,加上王魁生生的慈眉善目,让人会平添几分好感。事发前的深夜,王魁生拿着瓶酒来找我,我这人贪杯,那晚便多喝了几杯。王魁生便开始套我的话,我一时心急口快便将地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吐露给了王魁生。第二天,王魁生带着曹阎虎意气风发的闯进我家,打开了地窖的大门。李为民和张春两位老人,为了保护孩子们,便要和曹阎虎鱼死网破,但哪里是曹阎虎傀儡的对手,两位老人被傀儡活生生撕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