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一匹健壮的枣红腾天驹在定南侯府停下,定南侯叶詹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迎上来的吴晨。
“侯爷,太子来了!”
吴晨接了缰绳,对叶詹说道。
“哦!”
叶詹一愣,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快中午的时候。”
吴晨回道:“现在正和大夫人她们唠家常呢!”
叶詹闻言顾不得换下将服,疾步穿过前院。待走到前厅,见展飞坐在首位正和李氏笑谈,忙大礼拜下:“定南侯叶詹拜见太子殿下!”
“五叔,快起来,快起来!”
展飞忙起身抢步上前,双手将叶詹搀扶起来。
“你怎来时也不招呼一声,我好让她们早些准备!”
叶詹在展飞下手坐下,笑问:“她们可有怠慢之处?”
“走个自家亲戚,哪还有什么怠不怠慢的!”
展飞笑回:“婶婶们都很热情,到了这儿就如回家一样。”,言罢又向叶詹问道,“军中一切可好?”
“又没什么战事,不过日常操练而已!”
叶詹回,言罢总觉一身甲胄坐着不舒服,也忒不应景,便请辞道:“殿下稍坐,我去换身便服!”
“五叔尽管去就是!”
展飞笑言。
叶詹起身向展飞告退,又说道:“我知你喜欢看书,我那书房里倒有几本不错的典籍,让你五婶先带你瞧去,我换了衣服就来。”
展飞知他是有话单独与他谈,笑应了下来。
李氏也是个精明人,闻言起身遣了众人散去,这才带展飞往侯府书房而去。
展飞入了叶詹书房,李氏为她泡了香茗,聊不几句便见叶詹换了一身常服进来。李氏正要告退,叶詹却道:“无甚机要事,夫人也留下唠唠吧。”
这李氏是叶詹原配,在落云宗时便入叶家,叶詹所要谈之事倒也不用避她。
展飞看这架势便知五叔是要讲他的不是了,待叶詹坐下便笑问:“五叔可是要问我在小塘弯遇刺一事?”
小塘弯之事惊动了临湖大营,那么大的动静叶詹这个南军总督肯定是知道的。
“什么?你遇了刺客?可曾伤到?”
李氏闻言忙紧张地问。
“五婶儿放心,不过几个小毛贼,还伤不到我!”
展飞自信地道。
“你呀!就算仗着修为不浅,也不能大意了!”
叶詹叹道:“二哥就留了你一个儿子,你就是咱们叶家的希望,更是这天火帝国的希望!”
言罢,定南侯又肃道:“我看你只带了几个随从,刚刚遇了险怎能如此大意?倘你要来,只知会我一声,我派了船舰去接你就是!你就这么随意跑来,可知那些堰汩湖的商船上还有无刺客隐在内?”
“五叔莫气!”
展飞陪笑道:“我带那六人也都是暗卫里的好手,再说这里是咱们南军大营的地方,有五叔在,哪有刺客敢在这里撒野?”
“得了!你就别给我长脸了!”
叶詹摆了摆手,问道:“可有查出是谁派来的刺客?”
“姬柄旭!”
展飞对叶詹自无隐瞒。
“东土千湖州州军总督姬柄旭?”
叶詹一愣,不解道:“怎么还扯到东土军方了?不应该啊!咱们和东土皇室不是刚交好么?”
“那姬柄旭现在和东土皇室关系如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和玄元子倒是一路人!”
展飞知道叶詹还不知展家的事,毕竟那件事没几人知道。便也没瞒他,当下把姬柄旭当年和玄元子一起灭了展家堡,以及展家余系已投靠了天火帝国的事说了。
“我说呢,你怎就跑去月西一个小家族去借用身份,愿来还有这档子事!”
叶詹听完叹道:“这事事还真是因果循环,听你所说当年咱们叶家遭难与他们展家余系未及时出来澄清脱不了干系!可谁曾想你却又是被他们展家人抚养长大,这还真是巧合了!不过这也算是他们偿还了些许罪孽吧!”
“正是如此!”
展飞道:“我娘也是因为我是被我师傅养大一事,这才对展家余系祛了些怨愤,想着帮扶他们一把。自然以后往东土讨伐玄元子时,也少不了让他们出来指证当初玄元子所犯下的罪孽!”
“你说起往东土讨伐玄元子一事,我倒想起来了!”
叶詹想了想道:“当初我们还未和东土建交,我想着去东土讨伐玄元子东土皇室不可能就那么看着,说不准他们会出兵对付我们,因此我为了以后可能用得着,便着重研究了下东土各处军将。”
说到这里,叶詹顿了顿道:“而那姬柄旭我也特意了解过,此人基本属于一个有勇无谋之辈,他当上千湖州州军督统完全是因为他们姬家在千湖州的势力。既然当年屠展家堡之事他也有参与,且这次行刺正好是展家余系刚投靠咱们之后,你说会不会是姬柄旭怕你知道了当年他也参与了此事,怕你找他麻烦,因此才派人来行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