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昏迷不醒的“美人鱼儿”被装进三个特制的箱子里,然后被抬了出去,而被侯白俊一脚踹晕过去的沈晓聪也被侯白俊扛起来,随着前面暗卫一起下楼去了。
现在危险还未完全解除,侯佩呤不敢大意,仍带着几名暗卫时刻护在展飞身边。至于两侧厢格里的乐师,早已被暗卫带走筛查去了。几人正要离开,却见一名暗卫进来对侯佩呤低语了几句。
待那名暗卫退下后,侯佩呤对展飞道:“锦鹏已在楼下候了许久,殿下可要见他?”
展飞未直接回答,而是向她问道:“这锦鹏和他父亲人品如何?他父亲治理方天州可还妥当?”
侯佩呤不敢隐瞒,把所知锦世隆父子的一切全说于了展飞。
展飞听罢心中已有了谱,他知道暗卫所查必然是最真实的一面。思量片刻,言道:“那我们就去见见这个锦三公子吧!”
几人步下五层,果见锦鹏正袖着手在四层楼梯口度着步子。
“锦兄,在此作甚?可是还想着那几名舞姬,不甘心?”
还未至楼下,展飞便笑问。
“不不不……”
锦鹏见展飞带人下来,忙哈腰施礼:“今日都是锦鹏有眼无珠,冒犯了贵人,心中着实忐忑,因此前来陪个不是!”
展飞看他样子已知他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又见他言语拘谨,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边步下楼梯边笑道:“锦兄放心,这几位都是我的人!有何事尽管畅言就是。”
锦鹏闻言放下心来,忙一撩袍跪下拜道:“今日锦鹏实不知殿下身份,唐突冒犯,锦鹏心中惶恐至极,还望殿下见谅!”
“不知者无罪,况锦兄也是为了尽孝。若说起来还是我的不对!”
展飞已从侯佩呤汇报中知道锦世隆是个难得的好官,且又是他大伯叶蒙一手提拔。而锦鹏所做生意也都本本分分,因此对其大抱好感。当下走到锦鹏身前,将他扶起道:“也不瞒锦兄说,那几名女子以及那董昔俱为刺客,她们本为行刺本宫而来!我与锦兄竞下她们实则是已看出她们意图,更怕伤及无辜!”
锦鹏闻言不禁惊出一身冷汗,难怪现在整个小塘弯气氛如此紧张,原来是出了刺客。
“那……那殿下无碍吧?”
锦鹏得知太子遇险,更是惶恐,小心问道。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展飞轻松道:“不过几个小鱼小虾而已,我即已看出她们意图,她们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言罢又叹息道:“只是可惜啊,我本想使人拿住她们问问那幕后主使是谁,谁知她们行刺不成俱都自尽而死!实在可惜!”,展飞已严令那几女未死之事不得泄露出去,他如此说于锦鹏也是故意为之。
锦鹏对展飞的话当然不敢抱有怀疑,当下拿出一枚储戒道:“殿下无事便是最大幸事!然锦鹏差点扰了殿下大事,更添惶恐,一点薄礼寥补心愧,望殿下莫嫌弃!”
展飞撇了一眼锦鹏托在手中的那枚储戒,正声问道:“锦鹏啊!你觉得本宫最缺什么?”
“这……”
锦鹏见展飞对他送的礼也不说收,也不说不收,但却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不禁一时迷糊了。
“好了,折腾了这许久,也有些饥了。”
展飞拍了拍锦鹏的肩膀,言道:“把那戒子收起来吧,我不缺钱花。你若真想赔罪,请我吃顿便饭吧!”
……
名珍阁前,几名女孩看着那进进出出的兵士,等了这许久了却还没见展飞他们出来,不禁有些担心。
街上一队队杀气腾腾的兵士扰了小塘弯应有的气氛,许多商客怕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均早早回了自己船上。整个小塘弯没了往日的热闹,显的萧煞了许多。更不用提那些花楼酒肆,今日恐怕是他们生意最惨淡的一天了。
“雅姐,哥哥他们不会有事吧?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展歆颖难得停了吃食,担忧地问。
“不好吧!要是再被凶了咋办?”
沈晓爱心有余悸,她是被展飞发火给吓怕了。
“再等等吧!”
沈洁雅想了想回道:“若是他们还不出来,我们就先回船上去。”
几人正自盲目等待,却见她们船上一名船工走来,当然这名船工也是暗卫扮成的。船工来到几人面前,言道:“几位姑娘,展公子遇了旧友,现正与友人吃酒。展公子吩咐,若是几位姑娘逛得累了,先回船上就是,无须等他。”
几人闻言这才松了口气,皆随船工一起先回船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