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悄悄跟二朗神说:“兄弟,慢着点,别追的太急,给他们点时间,也给我们点时间。”
我纯属自己念叨。
因为请神嘛,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并不算难事,但是像二朗神这样,在神话的传说里,地位都是高高在上。
我随意命令他,好像也不太可能。
所以我只能自己加快脚步。
然而,谁也没想到,我的头顶会传来雷音。
伴着那雷音,我听到一个隐隐约约的男声:“东方二座宅院,速去。”
脚停了一下。
之后,快速转身,直接从二楼楼梯窗口跳下去,奔厂房最东边。
找到第二栋就往上爬。
三层的厂房,我一步四五个台阶,很快就到了天台。
看到锁着的铁门都没犹豫,一脚上去就给踹了下来。
天台顶上,一个人蒙着眼睛,塞住嘴,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左右两边还放着两盏灯。
趁着暗黑的背景,好像那儿坐着的是个遗像,两边摆着长明灯一样。
一个浑身裹着黑袍的人,盘腿坐在他对面。
样子像是在讼经,但手里却拿着一支笔,正在地上快速地指指点点。
待我跑近了,才看到,绑着的人两个大腿处各扎一把刀。
血从刀口处流出来,漫延而下,正好流到黑袍人的身前。
他手里的笔正在沾血画画。
那画已经成了半幅,是一幅风景图,图中似火的枫林,随风摇动,掀起一阵阵的腥气。
“老妖怪,原来你在这儿?”
我一脚踹上去,直接往他脖子里踩。
他早知道我会来,也早有准备,没等我的脚踩住他,他手里的毛笔已经先举了起来,直接往我脚上点来。
这笔邪性的很,还是粘了人血的,我没让他碰着,脚尖一转,改脖子到后背,一脚给他踢趴了下去。
这一下,普通的人,就算是修过道的,像玄诚子那样的,挨这一下,也得顿一下才能起来。
但眼前的人,落地瞬间,不但没停顿甚至还借了势。
身子在血墨里一滚,然后直接就又滚到了画上。
那画本来就半成了,被他这么一滚后,直接成形。
一幅如火枫叶血画。
我胸口的符纸突然一阵发热,眼前一蒙一蒙的,全是血色。
刚刚明明在眼前的华子和黑袍人,全不见了。
清心咒。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进入幻境,进去就得落那黑袍的手里。
此人简直就是世间大变态。
我说他做的画,怎么都妖成那样,还画一幅成一幅,原来是用活人献祭。
用一个人的血,成一幅画,那画上必然就会带着一个怨灵。
就算这画练不成妖,也是个阴画,谁拿谁倒霉,谁拿谁死。
闭着眼把清心咒念了三遍。
再睁开时,眼前还是有些恍惚,一会儿是华子黑袍,一会又是枫叶如火。
我特么也发了狠。
就你丫的会用血,我也会。
弯身,一巴掌拍在血里,就着手势,直接一个在他的画上加了一个封煞符。
“日出东方,电烁金光,用之伏首,退之即藏,若不依此,不时见殃,破。”
被血浸染的画纸上,红光乍现,上面又不合时宜地铺着一层金光。
两种光芒好似在打架,一会儿红光在上,一会儿黄光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