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神大法，早就把凌子阳的情绪波动和神魂锻炼得如同波澜不惊，面对九品的质疑，风轻云淡，回应得滴水不漏。
郑永康的确是怀疑凌子阳。
因为……
在西境出现了不少的示警传讯法阵。
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在这两天里，南境联盟的大周山猎魔团和大魏朝猎魔团突然脱离联合演练，单独行动去了。
郑永康也知道自己的怀疑很荒谬，所以只是随口一问，很快就揭过了。
凌子阳面不改色地清点物资。
确认钱货两清，郑永康起身欲走。
“郑府主留步。”
凌子阳起身挽留道：
“郑府主，能不能帮个小忙？”
“嗯？”
郑永康回头，一脸疑惑地道：
“本府还有任务在身，没有时间耽搁。”
“我知道。”
“郑府主是准备借道西境去十万坟场吧？”
“……”
郑永康上下打量凌子阳：
“你怎么知道？”
“猜的。”
凌子阳收敛笑容，肃容道：“九品之后，就必须留在王庭镇守昊天峰巅，这事，郑开河府主跟我说过，但是郑府主心中执念未消，想必还要做一些事情，才能够安心留在王庭，晚辈猜得没错吧？”
“……”
“既然我能够猜到，郑府主您猜万灵谷那边会不会也猜到了？”
凌子阳平视郑永康。
郑永康瞳孔微微收缩，思索半晌，对凌子阳道：
“继续说。”
他这次来大周山，的确是想跟凌子阳交流一番，凌子阳的话，的确是让他当头一棒。
凌子阳道：
“如果是晚辈的话，现在绝对不会跑进十万坟场，跳到万灵谷利用天罗刹、黑白无常准备的陷阱里。”
“……”
“郑府主您的速度和实力的确是增强了很多，但是十万坟场是邪灵精怪聚集之地，鬼修在十万坟场，耳目无数，您无论何时何地出现，都会被盯上……我听说，万灵谷从昊天峰巅放出了三头九品，以及大量的八品邪灵，郑府主看有信心从至少四位九品的合围之下全身而退？”
“没有。”
郑永康在正方面显得格外认真和坦然：
“两位九品就能重创本府，三个九品……本府必死！”
“十万坟场，大可不必过去。”
“但是你也说了，不杀天罗刹，不杀黑白无常，本府静不下来。”
郑永康把问题抛给凌子阳，道：“你觉得本府应当如何抉择？”
关我屁事！
凌子阳就没想过替郑永康做出抉择。
但是既然对方问到头上，这么回答肯定是社死型的灾难后果。
“郑府主可有九品昊天旗帜？”
“别打它的主意，这东西金贵得很，本座也只有两面。”郑永康十分警觉。
“我有……”
凌子阳没好气地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面九品昊天旗帜，当场炫富。
当初郑开河赐给自己的九品昊天旗帜，还没机会用。
“那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想提醒你，其实报仇，不一定要自己亲自出马。”
凌子阳收起九品昊天旗帜，道：
“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九品强者，好好巩固修为不好吗，报仇这个事情，可以找个代理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