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豪从家里出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学校看看周百川。
虽然从来没感觉到父母有什么感情，一直跟搭伙过日子一样，却也没有闹过离婚。
一直都是各过的各的。
周豪心里忍不住琢磨，难道是父亲跟哪个女学生走的近，被母亲发现了？
好像除了这个，也不至于闹离婚。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找到周百川，拉着他去没人的角落说话：“爸，你真要和我妈离婚？”
周百川推了推眼镜：“我们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不要管。”
周豪不乐意了：“我怎么就是小孩子了？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妈的事情，让我妈发现了？”
周百川皱眉看着周豪：“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周豪一脸我很懂的样子：“我也知道，你虽然五十了可是看着像四十岁，温文尔雅的，很容易让女学生喜欢，你是不是也打算给我换个小妈？”
周百川气转身从地上找了条子要抽周豪：“我让你一天胡说八道！”
周豪跳着躲开，嘟囔着：“不是就不是吗，你干嘛还要打人啊。那你说说你和我妈为什么要离婚?都这么大岁数了，离婚多丢人。”
周百川扔了手里的条子，叹了口气：“你根本不懂，行了，你不是跟叶青在学做生意，那就好好学，不要再朝三暮四的。”
周豪嘟囔一句：“我怎么就朝三暮四了，爸，你这个成语用的不对。”
周百川懒得理他：“中午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周豪没客气：“好啊，难得让周教授请客吃饭。”
吃饭时，周豪又忍不住好奇：“爸，你到底为啥跟我妈离婚，总不能说没有感情吧？”
周百川沉默了一下：“因为一份责任，以后你会懂，但是我现在不能跟你说。”
越不说，周豪就越好奇：“什么责任？我都二十四了，还有什么不能懂的？”
周百川看着他：“因为牵扯到一些往事，不适合你知道，但是我保证没有做过对不起家庭的事情。”
周豪哦了一声：“那你跟我妈解释清楚不就行了？”
周百川皱眉：“赶紧吃饭，吃了饭赶紧走，好好听叶青的话。”
周豪突然多了一句嘴：“爸，二叔不是爷爷奶奶的孩子。”
周百川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周豪把李淑英和许雁安的对话学了一遍，又把叶青的分析说给周百川听：“要是奶奶生的，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生自己孩子？”
周百川的手抖了一下，不是许雁安生的，那肯定是许雁茴的孩子没死。
是小姨和小姨夫的孩子。
周豪见周百川不说话，继续说道：“爷爷奶奶也是，如果二叔不是他们孩子，那是谁的孩子？他们也不说清楚，反正我就喊他二叔。”
周百川抬头看着周豪，突然觉得他们这些大人还没周豪活的明白，点头：“你愿意，就喊二叔。”
如果真是周锦成和许雁茴的孩子，周豪也是应该喊二叔的。
吃完饭，周百川赶走周豪，一人在学校的人工湖边坐了很久。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许雁安说怀孕生孩子，当时只是想多了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