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纵横四方
午饭王禅是在秦国太子府用的，此时太子请王禅到后花完一坐，这里到也清静，满院里桂花飘香，四处桃李熟透，到不像一个花园，却像一个果园。
由此可见，秦国太子赢盘也是一个十分务实之人。
若说身为秦国太子，向份尊贵，享尽风花雪月，三妻四妾到也不奇怪。
可秦国太子却十分专一，此时也只娶一妻，育有一儿一女，说起来也未比王禅小几岁。
秦之西北之地，男子十四五岁就可以娶亲，若论起来，王禅也到时了娶亲的时候了。
赢盘亲自为王禅斟好茶，而身边也无侍女下人，整个后院里只有这一处树荫石桌边的两人。
王禅看了看赢盘也只是笑而不语，他知道赢盘也在想昨夜和今天王禅所说的话。
这本就是似是而非的事情，可经王禅这么一说，到显得透着神秘让人十分好奇。
“先生，昨夜所说此次刺杀赢方的幕后主使是梦魇组织之人，不知道先生是如何得知的？”
“太子殿下，对此似乎有些兴趣，可太子殿下了解这个神秘的组织吗？
此事在下可以肯定，而且也知道幕后之人。
只是此人虽然主使此次刺杀，可他的目的却并不会刺杀秦国少庶长，毕竟少庶长的武技也非普通之人能比，而且剑法独特，纵横之势，十分少见。
当时我的朋友墨翟曾与他比试如何为吴国景成公主斟酒，当时赢方少庶长曾用筷子比过攻防之招。
黑翟是宋国使臣，也是在下的师兄，我们都会齐国史角大师的一问九式，算起来在当今列国年轻一代之中，墨翟的武技当仁不让，少有对手。
可事后墨翟曾对我说，赢方的剑法取自天地之道，经纵横相交可为四方，若能再辅以上下之势，那么此剑法也是十分厉害的剑法。
所以在一众使臣之中，若要挑拔楚国与列国关系，那么选秦国使臣明显不智。
而刺客从窗外行刺，轻身功再好，却也不敢大意。
当时赢少庶长并未坐在窗边，而是坐在以窗相对的地方同当时的郑国使臣聊天，因他们曾为景成公主而有争议。
若说刺客想刺杀其它使臣，那么当时坐在窗边的齐国鲁国使臣更容易一些。
可刺客一击而中首先刺杀的就是秦国使臣。
由此可见，幕后之人也十分了解赢少庶长。
其一是因为他年轻自负，其二是因为他的纵横剑式最忌上下之式，所以才能一击而中。
若不然恐怕在下出手也未必能一击而中。
所以在下以为，刺杀赢少庶长是另有图谋，或许是因为其身份，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之事。
其实若论及身份，你是太子又是长兄，是秦国左庶长，身领秦国统帅，赢方对你并没有什么威胁。
所以应该是他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才导致幕后之人借此次楚国盛会之机，刺杀了赢方。
而且幕后之人显然也受人指使，这才行此险着。
楚国与赢方并无仇怨，也不会在意一个秦国王子，这一点显而异见。
至于其它列国就更不可能与赢方有仇怨了，毕竟就算刺杀了赢方，也对秦国无太多影响。
太子现在是否可以猜到此次贵弟为何被刺了？”
太子一直十分认真的听着王禅的分析，脸上也是阴云密布，此时王禅说完，他也只得长叹一口气。
“不错，先生分析的十分在理，楚国与方弟并无仇怨，而且此次楚王兴此盛会也在向列国展示楚国中兴之像，楚国没有理由对二弟动手，而其它列国就更不可能。
这幕后之人，受指使的只能是秦国之人。
方弟自小就习武，也喜兵法韬略，所以少有出门，此次出楚该是他第一次离开秦国。
他与其它列国并无仇怨，若说要刺杀秦国之人，那在下才是首当其中。
此理在下也明白，只是听闻大周天下一共四大组织，暗夜，幽冥、离魂与梦魇，先生为何会断定幕后之人是梦魇之人呢？”
王禅此时也只是嘿嘿一笑道：“暗夜与幽冥还有梦魇与离魂在下都与之有过交道，在下之所以敢断定是梦魇之人，是因为梦魇之人大部分是列国王族子弟，而对于其它组织对于赢方若要刺杀，自然用不着在楚国。
暗夜与幽冥刺客一般都潜于民间，平时都是普通百姓，他们所关注的也是大周百姓的福祉，并不会无辜挑起列国攻伐。
而离魂则只谋天下大势，四大组织中只有梦魇才会以列国争纷为主，但若要论及刺杀，暗夜与幽冥显然要更胜一筹，组织成员也要更多一些，三教九流皆有。
而梦魇与离魂所持的并非武技修为，而是梦魇之术与离魂之术，成员也要少一些，身份却并不简单。
此中隐情，太子殿下不必知道的太多。
想来太子殿下也会有判断，不必在下累述。”
王禅不想让赢盘知道太多，也算是在保护于他，对于秦国，楚国也不希望秦国有乱，这样的话于楚不利。
“我该相信先生，梦魇组织在下也有了解，只是不知道方弟会知晓什么样的秘密，竟然会招致杀生之祸呢？
二弟的母亲本也只是秦国普通民女，父王当年巡视之时相恋，这才娶了她，而方弟也是与在下年岁相近的王族子嗣，所以平时也常在一起。
对于他的剑法，其实与先生所言一样，此剑法并非师承何人，而是我秦国祖传剑法，在下也不知其渊源。
我王族子嗣只要有此兴致之人都会传援，只是都是一些普通的纵横四方剑招，也只有少数之人能得传援纵横天地六合剑招。
在秦国现今，会天地六合剑招的也只有我与父王，所以方弟并不知道。
此剑法重在击敌至胜，攻守兼备，在下就为先生演示一遍。”
赢盘也知道王禅得习得史角大师天问九剑，对于其它剑法都不会不屑于顾。
而且在大江之中王禅大战水怪的剑法已是惊天泣地，神乎其神，所以赢盘并非想在王禅面前献丑，而是借机向王禅展示，一是解王禅之好奇，二是也想借此机会，让王禅指出他剑中的不足，同时让王禅熟悉此剑法，或许将来会遇到也说不清楚。
赢盘走出绿荫之外，抽出宝剑，双手执剑，剑向朝天，缓缓推出，剑势先退后进，剑尖迂回，时而向天，有问天之势，时而又对地，却又让人迷惑。
所以剑招看起来皆与普通剑招十分别扭，却又十分严密。
王禅边看边微微一笑，他知道其中之故。
此剑法其实已顾及六合，纵横四方加乾坤一线，其为六合，剑势以六合为导向，而非普通剑法朝向单一，并且此剑法与普通剑法许多地方却是相背而行。
普通剑法里许多剑式的运转还是基本相同的，可此剑招却恰恰相反，所以若是对上此剑招，普通人三招不过，就会被刺得上下左右通透。
因为没有人会意料到此剑招的使用与回转。
可此剑若是遇上高手，实足就是笑话。
赢盘在空场之地，并没有运用劲气之力，而是只把剑招使完，收剑坐在桌边，见王禅并不十分在意，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我的剑法在先生眼中不足以道，在先生面前让先生笑话了。”
“太子请坐，太子误解了，并非在下小看此剑法，而此剑法本不该现世于我们身外的世界。
我知道太子殿下好意，是怕在下会无意之中碰到此剑法，所以故意使得很慢，让在下看得清楚。
而且在下也看得真的清楚，知道此剑法的精要，还要谢谢太子殿下。”
赢盘太子一听也是一惊，他以为王禅因为剑法超而不屑于看他的剑法，而且他也确实有刚才王禅所说之意，那就是知道王禅要察此案，一定会遇到此种剑法，故意使得慢一些让王禅看得清楚，那么将来若是遇到此种剑法就会有破解之术。
可未曾想王禅只一看就基本上明了，而且也清楚他的本意，到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先生果然与众不同，此剑法若是在常人同前施展，快捷之时普通之人连如何出剑都看不清，可先生一看就知其中之理，实在让人佩服。”
赢盘还是有些疑惑，话却说得好听。
“太子殿下，其实剑法之在不在剑招，而在其剑意，所以在下只需领悟其剑意即可，而是剑招。
剑招只会对于普通人有威势，对于精通剑法之人毫无作用，再复杂的剑招都是化简为杂，只要化繁为简，都只有一个目的，杀敌或是自保。
此剑法号纵横四方乾坤天地六合剑法，其实剑意之中以六合为基础。
纵横有四方，天地有上下，这是整个世间的规则，也是万物生存之所，以六合为本。
而且此剑法与常规剑法有别，此剑法正好相反，有若四方天地颠倒一样。
在下曾二次入得梦魇之局，对梦魇之中的世界也有所了解，所以在古认为此剑法若正过来使在此世间才能威力十足。
而刚才太子殿下所使倒转乾坤之剑法，其实更适用于在梦魇之局中。”
王禅语不出而已，一出惊人，对于赢盘来说，比刚才更甚，他从来也不知道剑法之用，还有场境之分，更让他疑惑的是，梦魇之局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为何他所使的剑招会只适用于梦魇之局，则不适用于当今世界。
“太子不必有疑，不若在下借你之剑来倒过来演式一番如何？”
王禅说完，赢盘也是十分惊讶，只得把刚才的剑递给王禅。
王禅同样走到空地之上，十分轻缓，起手之势却是对地而非对天，照着赢盘刚才所使的三十六式，一一倒过来用，直看得赢盘目瞪口呆。
他从来也未见过倒过来使的纵横四方乾坤天地六合剑法，可此剑法在王禅的手中，顿时不一样子，纵然王禅也未施加内力，同样也十分缓慢，可剑招之中却处处透着杀机，而且剑势的变化比之刚才赢盘所使还要更让人迷惑。
同样的三十六式使完，王禅再次坐了下来看着赢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