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妈妈也爱养花，家里也养了不少。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合作啊。”
花婆婆一头银发，坐在门口的椅凳上，朝她招招手，拍拍旁边的凳子，“丫头，过来坐，你们家也养花啊。”
小森笑眯眯地点头，老人家虽然穿着朴素，但浆洗的很干净，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儿夹杂着点点青草的味道，估计是刚才修剪花草的时候染上的。
“家里情况不太好，就想着卖花赚钱钱。”
“这盆山茶也是你妈妈种的？”
迟疑了一下，点了头。
反正她妈妈很快就要开始种花了，先说了也不算骗人。
老人家一双手虽然皮肤松了，手指关节僵硬，却没有老年斑，指甲也剪的干干净净，轻轻抚摸着娇娇嫩嫩的粉色花瓣。
“养得真好啊。”
“我家还有栀子花、杜鹃花、海棠、绣球花......”
捏着手指头，把空间里有的品种都数了一遍。
花奶奶笑眯眯点头，“看来你们家还真是爱花呢。”
“嗯，因为我祖奶奶爱花。我们家祖宅里养了很多呢......”
一老一少，聊得很愉快。
直到俩人中间冒出不和谐的声音，才打断谈话。
“丫头，你没吃午饭？”
小森揉揉肚子，又看了一眼太阳线，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跟您说完话就回去吃。您要是觉得我的主意好，下午我就送花过来，好不好？”
花婆婆抓着她的手起身，“走，跟我一块儿吃，难得有人陪我吃饭。”
小森想了想，答应了。
花婆婆煮面的功夫，她跑出去拎了一筐枇杷，一瓶蜂蜜进来，“奶奶，这都是我们自家产的，您尝尝。”
说完，不等人拒绝，就剥了颗果子塞进花奶奶嘴里。
“嗯，味道真不错。”
“这蜂蜜是紫藤花蜜，我也不晓得有啥效果，反正味道还可以。”
老的在蜂窝煤炉上炒浇头，小的蹲边儿上，剥枇杷你一颗我一颗，也挺忙。
“好香啊！”小森抽抽鼻子，不是她故意奉承。
味道咸香咸香的，光是闻味儿都饿了。
更何况她肚子早就打鼓了，此时更是馋虫满腹。
“好啦，开吃吧。这是蒸了扣肉的梅菜，我放了点韭菜虾米，你别嫌弃这是剩菜就好。”
小森捧着大瓷碗，上面撒了细细的葱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花婆婆，隔顿吸饱了油的梅菜比肉好吃多了，我可就不客气，开吃喽！”
花婆婆笑得一脸褶子，都快溢出来了。
俩人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石凳上，有说有笑，吃了顿简单而美味的午餐。
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真的是要看缘分的。
就像之前花店的老板，送钱给他都不要，转身却和转角小店儿的花婆婆一见如故，很奇妙呢。
林小森帮忙洗了碗筷收拾完，准备出去干正事儿。
“婆婆，我先回去把花准备好......”
“嗯，去吧。我喂老头子吃完饭，就来收拾地儿。”
出了门，到另外一条街上溜达了一圈，看到一家卖鲜切花的店，只是店内又深又窄，昏暗的灯光下，再美的花儿也没了色泽。
更别说柜台上厚厚一层灰，都看不出材质了。
另一只脚还未进去，人就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