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菜小说 > 武侠仙侠 > 我将埋葬众神

第二百二十三章:月下宣战

推荐阅读: 差一步苟到最后龙血兵王扶我起来,我还能考!从吃下大佛果实开始重开从石之海开始的无限之旅什么年代了,还在传统制卡破岚宜熙傅庭深快穿:炮灰干饭系统寂雪苍尘兽世强宠:种种田撩撩夫重生死士奶爸至尊弃女重生,毒妃哪里逃空间囤货养崽崽坑爹儿子鬼医娘亲最强王者之末世争霸帝少的亿万新娘我在都市当修仙大佬攻门超级修真奶爸神级超品兵王天巫纪元咸鱼宠妃一路躺赢佛门咸鱼的苦逼日常林凡沈玉梅沈少有令:娇妻,一炮而红反派夫妻今天也在明算账重生七零:军婚,宠翻天打穿星河从加点开始生化末日生存手册江辰李雪儿都市极品战婿洪荒逆流冰山王爷是个醋缸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最强杀手:拐个王爷乱天下风云闪电侠说爱你时亦薇风外门大师兄女总裁的贴身助理死亡代言人大小姐的近身天王娱乐春秋无情总裁替身妻丹帝归来我本善良之崛起天使养育契约影视大警探绝品小农混都市系统之悠闲我的专属梦境游戏张帝开局在大唐迎娶长乐我在聊斋当符师戏精穿进苦情剧林凡秦雪雁最强天婿楚风林珺穿越之帝夫太撩人冷妻热夫:总裁撩妻有道桃运邪医穿越我是小锦鲤战巫女帝:极品邪君霸上身骂谁实力派呢无限轰雷之念帝活人代办破天残局至强龙王天道剑尊巫师原生邪王独宠逆天医妃神眼工程师巫神纪净灵之役女配她在团宠文中艰难求生妖魔哪里走极品丹师紫玉天书秦沉林松韵九星霸体决诸界辅助娇宠前妻:爹地,妈咪又跑了远古战记传奇大老板龙珠之最强神话校草是女生最强厨神赘婿末日超级商店玄幻:开局白捡一个公主回到过去当土豪提拔血色官途世界第一钢琴家李青云红楼春逆袭1988陆峰穿书成大佬的心尖宝妙笔计划:镜界灵幽劫我有系统我怕谁穿成年代文小姑子[穿书]爬了九爷的床超品透视追妻成瘾总裁请接招武医无双从姑获鸟开始债王到资本王者穿越后变成了农家老太太陈阳苏凝刚开学,我拒绝前世校花老婆表白我真是武道天才从方寸山开始的诸天你巅峰时我退让,你衰老时我骑脸墨白霍少溺宠娇萌妻闪婚甜妻:腹黑老公霸道宠第四区游戏史重生后被病娇权臣宠野了女神的贴身神龙海贼世界里的英灵团
第228章月下宣战
  
  八月三日,万华派。
  
  万华派也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门派之一,门主名为庄青,年轻时曾拜访各大名山,向山上高手讨教武功,数十年如一日,他苦修了六十余个门派的武功,最终博采众长,创立了一套独特的心法武学,名震江湖。
  
  林守溪见到庄青时,他立在一棵老树旁,披头散发,形容委顿,人如其心法般不拘一格。
  
  这两天,林守溪没有再尝试逃跑,他对于宫语的固执己见甚至都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安静得出奇。
  
  “这是你无声的抗议吗?还是说,你想反其道而行,以冷淡待我博取我对你的关心呢?”面对林守溪的转变,宫语态度轻蔑,觉得这只是少年人平庸的手段而已。
  
  “我在想事情。”林守溪说。
  
  “想什么?”宫语随口问。
  
  林守溪没有回答。
  
  “不愿说么?”宫语冷泠泠地看着他。
  
  “我为何要与你说?”林守溪反问。
  
  “可真叛逆呢。”宫语笑了笑,说:“你若是小姑娘,挨的打恐怕会比映婵与师靖加起来更多。”
  
  “楚楚和慕姑娘很听你的话吗?”林守溪又问。
  
  “当然。”宫语立刻说。
  
  “是吗?”林守溪注视着她。
  
  宫语撩起幂篱与他对视,白纱后的仙靥陡然板起,变得严厉,可林守溪没有惧怕也没有回避,他平静地注视着宫语幽邃如夜空的眼眸,说:
  
  “慕姑娘从小随你一同长大,你对她如师如母,她敬你爱你,故而愿意在你面前收敛本性,乖巧懂事,楚映婵自幼听你的故事长大,更拜入你门下,她仰你慕你,故而愿意以你为尊言听计从,师祖以为自己在教育她们,实则是她们在惯着你,师祖……伱被惯坏了。”
  
  宫语眼眸里凝出了寒意,她红唇微撇,冷笑道:“你在教训我?”
  
  “弟子不敢。”林守溪面色恭敬地说。
  
  “……”宫语胸脯微微起伏,她静默片刻,说:“孰对孰错我心中自有计较,轮不到你来教训,同样,我不是楚映婵,不会惯着你。”
  
  之后,宫语也很少与他说话,但每每有小禾消息的时候,她依旧会干脆利落地将它切断,林守溪对此不怨不恼,似已逆来顺受。
  
  万花山上,宫语与庄青隔着一座横架池沼的长桥,静默对峙。
  
  林守溪坐在后方的一块假山石上,无视了远处弟子们对他的指指点点,不知为何,他明明衣着端正神色肃然,但在外人眼中,他似比庄青更不拘一格。
  
  “请赐教。”
  
  庄青没有放任何的狠话,仿佛他才是登门拜访的客人。
  
  宫语轻轻点头。
  
  万华派前,数百名弟子的围观之下,一场武林顶尖的高手对决就此开始。
  
  宫语没有干脆利落地结束这场战斗,相反,他任由庄青出手,将他几十年辛苦钻研的成果一一展示出来。
  
  庄青的武功包罗万象,江湖上更有入一门而通万法的赞誉,在他身上,可以望见许许多多巅峰武学的缩影,这些武学在庄青手中重新锻造,去芜存菁,有的甚至丢掉了原来的形貌,只留几分神韵。
  
  林守溪亦自幼饱读百家武功,并都修至不俗的境界,他惊讶地发现,单从对各家武学的理解而言,庄青更在他之上。
  
  他拳势刚猛之时似苍龙捣江可至大河决堤,掌法阴柔之时又似竹篮打水了然不见痕迹,他身影飘坠时落地时,脚步犹若醉倒,却常常可以立稳,步法穿梭时犹若风中之柳,看似狂舞乱颤,却又总能未卜先知般避开对手的进攻。
  
  百家武学熔入一炉,他已臻至化境,虽不如刑恒那般声势浩大,却比之高明得多,这样的人无论放在哪个世界,都是宗师级别的。
  
  林守溪正醉心其中,忽听身边有人与他说话:“你就是林守溪?”
  
  林守溪心中一惊,他竟没有发现有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来者是位白眉长袍的老人,但他并没有仙风道骨之感,相反,他古黄色的衣袍破旧不堪,犹若乞丐,皮肤上生着褐色的斑纹,那是苍老的象征。
  
  林守溪打量着他,辨别着他的身份。
  
  “老人家是……”林守溪并不认得他。
  
  老人笑了笑,倒是没有自报家门,而是怀旧道:“十数年前,我还与你死去的师父一道喝过酒,那时他常常提起你,对你很是担忧,后来魔门遭劫,我知晓时已晚,没能帮上忙……见到你还活着,我倒是安心了不少。”
  
  “原来是恩师旧友,晚辈见过老先生。”林守溪抱拳行礼。
  
  老人看向前方,那一边,庄青与宫语的战斗已风生水起,庄青展示着自己浑然天成的武学,赢得弟子们的一阵又一阵喝彩,而宫语的应对方法却极为简单而狂妄——庄青用什么招,她就用同样的招式破解。
  
  “道门门主果然名不虚传。”老人忍不住赞叹,他捋着胡须,又说:“听说你做了她的徒孙?”
  
  “阶下囚罢了。”林守溪自嘲地笑了笑。
  
  “道门门主武功冠绝天下,你还年轻,不必自怨自艾。”老人笑着说。
  
  “多谢前辈宽慰。”林守溪微笑。
  
  “你想离开她吗?”老人又问。
  
  “心有余而力不足。”林守溪说。
  
  “庄青武功很高,他的技法已可与道门门主媲美,只可惜在‘道’之一字上输了太多,此战必败,可庄青这等高手依旧世所罕见,等过了万华派,恐怕就很难找出第二个了。”老人叹道。
  
  “老前辈想说什么?”林守溪问。
  
  “庄青是高手,你也是,你们若是联手,未尝没有与她一战的机会,若小友不嫌弃,我也可以拼却这副老骨头来帮你。”老人笑着说。
  
  “偷袭暗算是邪道所为。”林守溪说。
  
  “林小友可别忘了,你也是魔门出身。”老人提醒道。
  
  “魔门与道门只是路径不同,但都是正路,绝非歪门邪道。”林守溪认真道。
  
  老人听了,爽朗地笑了起来,眼中露出了赞许之色,笑过之后,他望着前方渐至尾声的战斗,沉声道:“道门门主有举世无双之才,但绝非不可战胜的。”
  
  林守溪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一直到老人离去,他也不知道他的姓名,但林守溪看得出,这位老人阳寿将近了。
  
  万华派的战斗在不久之后结束了。
  
  庄青施展了毕生所学,但宫语就像是一面镜子,完美地复刻了他的招式,并将其一一破除,百余招后,庄青浩瀚的武学功底也被掏之一空,他再没有半点胜算,也未死撑,束手立在一边,认了负。
  
  宫语隔空一指。
  
  庄青闷哼一声,肩头喷出了一支血箭,他捂着肩膀,跪在地上,神色痛苦。
  
  宫语转身离去。
  
  “为何不杀我?”庄青声音沙哑。
  
  “对道门不敬并非死罪,何必妄动杀孽。”宫语如此回答,洒然离去。
  
  之后的十天,宫语再没有半点耽搁,她先后拜访了四座宗门,用该宗门的武功心法将其掌门打得大败。
  
  宫语刑罚分明,若有大奸大恶者,无论对方如何下跪求饶,她都不会宽赦,反而当着众人的面亲自割下其头颅。若有德行端正只是不满于道门统治,觉得道门治理下的江湖死气沉沉的,宫语非但不会迁怒,反而会在击败对方后指点迷津,颇有宗师风度。
  
  这十天里,林守溪依旧跟在她的身边,看上去老老实实,没有半点异心,丝毫不像一个欺师灭祖的孽徒。
  
  宫语对他的反常的安静感到奇怪,不明白他在动什么歪心思。
  
  但林守溪在她眼中终究是个少年,他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少年的‘把戏’而已。
  
  他真的是师父的转世么,若果真如此,我应当将此事告诉他么,又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他呢……夜深人静的时候,宫语也常常会想这些。
  
  宫语在观察林守溪的同时,林守溪也在观察她。
  
  这位道门门主身上除了世俗意义上的美丽与强大外,还有一种难以捉摸的神秘。夜晚,林守溪醒来时总能看到宫语坐在窗边,垂着满头纤柔浓黑的秀发,低首看剑,剑以青灰色的布囊裹着,她观的也不是剑身剑刃,而是剑鞘,仿佛上面刻着什么晦涩深奥的文章。
  
  林守溪每每走近时,宫语都会将布囊捋回,将剑掩住,系紧棉绳。
  
  相处的这些日月,林守溪从未见过这位道门门主出剑。
  
  “这个世上,没有值得我出剑的人。”宫语如此回答。
  
  “那……你的剑鞘上写着什么?”林守溪好奇地问。
  
  “写着师父留给我的信条。”宫语肃然道。
  
  林守溪没有追问,他发现,这位道门领袖冷傲的形容之下似永远藏着一方温柔的田地,那方田地里,她依旧是少女,嬉笑怒骂,任性潇洒,永远不会长大。
  
  宫语同样清楚这点,她将父母,师父,姐妹以及在碎墙之日前梦一般的童年都藏在了那里,这样的柔软被许多人视作道心上的弱点,对她而言却是守住本真的关键。
  
  宫语甚至知道,她对于弟子的严苛并不来自于师父,这种严苛更像是她对于师父威严的幻想,这种幻想则是铁一样的律令,在七岁之后的数百年里始终支撑着她,鞭策着她,哪怕她心中的师父永远停在了他的十六岁。
  
  次日,宫语登临峨眉山,与峨眉派掌门人一战。
  
  峨眉派掌门人是个年轻的美人,她一袭蛋青色的长裙,腰肢纤细,外罩白纱,她挽着发髻,插着典雅质朴的木簪,容颜清丽脱俗。
  
  武林中好事者多,除了云巅榜外,江湖上也不乏美人榜,这位峨眉派的美人掌门名声响亮,几乎从未离过美人榜的前三。
  
  若人间没有道门,她应当是排名第一的美人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