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用这个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清醒下来，告诫自己…那只是一个梦。”
“噢，那么…现在清醒了么，好点了么？”
女人缓缓的点了点头，带着点不自知的羸弱看着男人冷清但明显疲倦的俊脸，微微蹙起了眉头，“你…受伤了？”
她能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儿，尽管很绵薄，但她不会判断错。
萧暮年握着她冰凉的手背，淡淡的道：“我去给你冲一杯热奶，喝了就睡。”
男人说着，手将松开她准备离开。
她却在他转身离开一瞬，反握住他的手心，“你是不打算跟我说，你的伤嚒？”
萧暮年侧首看了看她，淡淡的轻嗤，“说的好像你知道了以后，就能从她的身体里滚出去一样？我断然是指望不上你能抱着那点愧疚之心而离开她…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长歌怔了怔，心脏仿若铅锤一般，重重的颤了一下。
微垂下纤密浓翘的眼睫，遮住眸底那些不安的错乱，低低的的嗓音溢出喉咙，很轻却也没多少温度，“这么说，是因为救他了。”
说着，就轻笑的抬起了头，眸色浅浅的律动着潋滟，“她是不是也不知道？”
她抓紧他掌心的手指还很凉，每一根手指都绵软的如白面团一般。
男人反手捏了捏她骨节均匀的手指，眸色深而重，“她不像你没心没肺，她看到了会担心，会哭鼻子…我不喜欢看她哭唧唧的。”
“你都没给我看，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是铁石心肠呢？万一，我感动不已，忽然就良心大发现随了你的愿就滚出她的身体，把你的安安给还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