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布鲁斯大笑。
保利努斯不敢笑。
“你笑什么？”尼禄皱眉。
布鲁斯笑容收起，眉头一皱，“等等，你没开玩笑？”
尼禄点头：“我没开玩笑。”
保利努斯倒吸一口凉气。
布鲁斯表情严峻起来，盯着尼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的皇帝陛下？”
“知道，我说为什么一定要打仗？”尼禄也死死盯着布鲁斯，态度坚定。
“为什么，因为这是属于罗马的土地，而这片土地上发生了叛乱！”布鲁斯声音低沉。
“是我们把他们逼得不得不反抗！”尼禄据理力争。
“这片土地是属于先皇克劳狄乌斯皇帝的荣耀！”布鲁斯说。
尼禄回怼：“是啊，侵略别人的土地，占为己有，好一个荣耀！”
保利努斯被这话惊到了，眉毛一抬，揉了揉嘴，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
“你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吗，罗马的奥古斯都，终身保民官，执政官，尼禄·克劳狄乌斯陛下，”
布鲁斯少有的愤怒，死盯着她：“你知道如果你的母亲，太后听见这番话，她会有什么反应吗！”
尼禄呆毛一颤，有些怂了。
她坐在座位上，背弯了下去，眉眼一垂，下巴微微低下，小脸一扭，舔舔嘴唇，不敢说话了。
保利努斯和布鲁斯对视一眼，布鲁斯耸耸肩，表示习惯了。
他们家这皇帝，经常会这样冒出奇怪的想法，只是这次比较过分而已，不过一般只要把她妈搬出来，就能解决问题。
沉默了好久，尼禄轻轻地道：“那......那也不能把我的禁卫军拿去送死啊......难道这片地我不要了也不行吗？”
布鲁斯一愣，不由轻叹，“你能关心战士们，这很好，但罗马军人的归宿，应该是为荣耀而死，为皇帝而死。”
尼禄摇摇头：“我不想任何人因为我而死。”
这句话也是对他和她们而说。
“你代表的不是你，陛下，你代表的是整个罗马。”布鲁斯说。
“......”
尼禄抿了抿嘴唇：“哦。”
布鲁斯松了口气，“放心，军人们的灵魂会在战神殿得到永生的。”
尼禄闻言，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想起那关于神灵们的谎言。
不，他们不会。
......
入夜，整个伦敦都在沉睡。
火把的光连成两条线，缓缓行进，脚步声整齐划一，兵甲摩擦间，淡淡的血气弥漫。
克劳狄乌斯的雕像矗立在广场中央，俯瞰着这座他征服的城市。
尼奥斯没有在母马横幅的房间里休息，反而躲避着巡逻队，大半夜来到黑夜中瞻仰这座雕像。
“所以当初你站在这里，看见了这里巨石阵，还有其中的秘密，于是便推翻巨石阵，在上边建起自己的神庙？”
尼奥斯抬头仰望，喃喃自语，“是为了镇压，还是为了隐藏，这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要你专门建起一座城市？”
说罢，他一撩袍子，走进了克劳狄乌斯神庙之中，掏出一块魔石点亮。
微光照耀着整座神庙，石壁上刻着皇帝征服不列颠的伟业，神灵与皇帝的雕像壁画环绕，威严肃穆。
尼奥斯来到宏伟的战神雕像之前，祭台上放着红酒与牛肉，还有用来投钱的箱子。
尼奥斯伸手进去抓了一把，触感冰凉而美妙。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