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装作与世无争的幽陵城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暗处的较量一点也不弱,要说四望城的斗争在明处,那么幽陵城的斗争却一直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面,赵青稚说这个城安静的连风都不起,并不是随便一说,而是有所依据的,王林破幽陵城之时,大周朝连一个人都没有跳出来,不声不响,卷着武陵阁的藏卷跑了,留下一地鸡毛,古家更好,顺势反戈归顺,不显山不漏水,将武陵城其余世家一锅端了,由此稳坐武陵城第一世家。
这两家的忍性这么一看着实吓人,王林这种老江湖,岂会看不出来其中的端倪,但反常的是王将军对此不闻不问,压根没想在幽陵城挑事,大周朝要躲由着他躲,古家要低头就让他低头,王林好似完全没有顾忌,敢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并不太平的幽陵城,王林的仰仗到底是什么?
自从在四望城交手之后,赵青稚在王林手上就一直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处处被王林算计,先是策反古家,打击崔家,然后又凭空赚了一座四望城,最后还不忘给赵青稚武陵阁的藏卷,并且弄得人尽皆知,让赵青稚这一路极为难走,王林虽然看起来是一介武夫,但是谋略计策俱是一流,赵青稚这种刚出山的愣头青着实被这个老江湖摆了几道。
赵青稚心中憋屈,从来都是整别人,这一下吃了这么多亏,心里不舒服,这次终于有了一个主意可以好好的消遣王林这个平天王一番了。
这个主意其实很简单,关键点就在于幽陵城,而突破点却在于四望城,赵青稚独自一人走在院子当中,初夏之际,并不需要多做照顾,院子的花自己开的盛艳,赵公子一边赏花一边走近花丛,用手轻轻的折下一朵兰花饶有趣味捻在手指之间,自言自语:“王天王,这段日子可是被你照顾的不少,我赵青稚从来有借有还,这次不妨就借你的手杀一次人了,也算是礼尚往来。”
赵青稚办事情从来不拖泥带水,要行动,那么动作一定非常的迅速,赵青稚本身就是一个执行力非常强的人。
夜晚十分,城区郊外,崔家府院内灯火通明。
崔秀琪掌灯,这个崔家大小姐虽然心中的闷气还没消,但是气头一过,主次也分的清楚,这是安安静静的在一旁挑明灯火。
崔文苑将方桌收拾干净,然后将崔家所持有的幽陵城地图方方正正的摆在桌上。
赵青稚习惯的性的掏出袖刀,用刀尖指着地图上的各路据点直接发问:“崔文苑,古家士兵平时的脱落的甲衣在什么地方?”
赵青稚平时下命令的时候有个习惯,喜欢侧身,不喜欢与正面与人对视,眼睛容易暴露一个人的想法,赵青稚从小养成的习惯是喜欢偷瞄别人的眼睛,透过眼睛了解别人的想法,为了隐藏自己的想法,所以一直比喜欢正视别人。
崔文苑恭敬的说道:“古家现在只有府兵,之前各世家兵力交杂在一起,为了分清谁家势力,服装配饰都是统一调配的,这些府兵的甲衣也都是特别制作,而且被编了号,为了防止甲衣被别人盗用,古家对甲衣的调配洗涤也很非常重视,府兵的甲衣一直以来都是幽陵城一个洗衣房里面洗,这里本来是幽陵城几大世家共有的地方,但是现在只为古家一家服务,外面有古家的府兵巡逻,外人很难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