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电话打完正好上飞机。
他得回帝都一趟把一帮没脑子的手下教训一顿。
见过捡钱的还没见过捡骂的。
人家压根瞧不起你你还眼巴巴跑去求人家，离开那帮货你们就没饭吃了吗？
更何况那帮人压根就不是打着好主意来的。
张雯并不是看不到这一点。
她就是想着要把汇文领进“正规军”大门才好。
“我觉着老板可能有点公报私仇。”一听老板要回来抽人，张雯很慌，但她有自己的道理，跟杨倩说，“《大秦帝国》原本要评选为年度优秀作品的，文会顶着压力给涮了，连提名都没给，这件事可能惹恼了大老板这次就想公报私仇。”
杨倩翻着一本书看了几页扔桌子上：“这就是那位‘名家’想让我们汇文线上线下力推的新书？”
张雯笑道：“怎么样？有深度吧？”
“有个屁的深度，除了呼唤贵族老爷重出江湖，还是瞧不起帝国的人，不过把农民换成了都市小人物，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无一不是王夫人嘴里的‘帝国的人从根子上就没素质，怎么教都教不好’的嘴脸，这种书你敢推，你这个位置就该换人了，不信你看着大老板回来怎么说。”杨倩鄙夷至极用脚把那本书扔进垃圾桶。
书面赫然写着书名：《穷根》。
张雯奇道：“我感觉挺好的啊这书里头的剧情写的。”
“二老板，时代变了。”杨倩翘起二郎腿慢悠悠地道，“汇文面向的是什么样的读者？你把你认为好的书推出去，读者凭什么买你的账？还有那帮狗娘养的王八蛋，既想蹭老板的热度还自以为自己有多牛逼，现在还想伸手冲网文要主导权，你说他们的网文写得好读者接受度广，那肯定没问题，可他们想干什么啊？你看他们想干什么，还有，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中学读的悲春伤秋的文字，早被扔进垃圾桶了，你秉承的所谓文学不是文学，只是你们那个时代的一点印记，这一点不懂那可就没法再当汇文的家了。”
张雯对此并不生气，她觉着杨倩说的有道理。
不过要是不请那些名家别的网站风头超过汇文了怎么办？
“都在那炒作呢，你以为真有那么多网站找他们？”杨倩极其不屑地透露，“其实都是想把自己的身价炒起来，好让傻缺花大价钱请他们讲课，说白了就是把自己打扮成头牌，让网站为他们一掷千金。可问题是头牌也需要有才有貌，就那帮货，要脸蛋没脸蛋要素养没素养，瓢他们还要花那么高的价格，凭啥？”
张雯哈哈大笑，这话说的很粗糙但道理很直白。
“也是，我们没必要跟在他们身后求个头衔儿。”张雯野心勃勃道，“那就开我们自己的年会让他们玩淡去吧，开过年我们直接找《日报》和《文艺报》合作，大老板出面找相关方面监督，我们成立自己的网文协会，不跟那帮头牌一起玩了。”
这态度就很客观了可谓。
她们正说着就看到刘文召推门进来了。
这是个狠人，进门就把一个黑皮笔记本递上来。
啥啊？
张雯打开一看差点喷血，这里头全是汇文那帮吃里扒外的混蛋的黑材料。
刘文召贼笑着汇报自己的想法：“杀头也要有个罪名不是？我看着他们给这个说话给那个说话，又是抬高这个头牌的地位，又是宣传那个头牌身上多白技术多好，我一寻思，不对，他们就那么心甘情愿为‘文学’折腰？这一调查我就明白了，合着一群拿着公司的钱打算瓢那些头牌啊，那我得把这些人的材料写黑名单里交给蓝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