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若要战,吾便领军保明公冲出重围,折返冀州!
此乃吾等冀州文武的本分!勇往直前不论成败!”沮授这话一说,韩馥更没了心气,嘟囔着道,
“公余(沮授的字),汝等忠心耿耿,吾自知晓,
若潘凤还在,吾冀州军或许可以一搏,如今并州牧叶子豪英雄了得,其麾下徐晃张飞关羽,俱是不亚于颜良文丑的熊虎之将……”
韩馥话音未落,别驾闵纯着急的道,“明公,潘都尉虽然战死,但吾冀州军张郃高览亦有万夫不当之勇,可保明公突出重围!”
长史耿武亦道,“明公,张郃高览虽然年轻,却是忠义之人,吾料他二人不至于背叛明公!”
耿武虽然嘴里这么说,心里可没有一点把握,历来良禽择木而栖,韩馥比起袁绍来,哪个更值得人追随,一目了然。
耿武、闵纯之所以反对韩馥让贤,一则因为太憋屈太委屈,二则乃是耿武是长史,闵纯是别驾,可以说二人已经是州牧韩馥之下数一数二位高权重的地位。
若换了袁绍来主政冀州,冀州的世家大族豪强们必然要重新洗牌和站队,韩馥固然当不了州牧,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耿武和闵纯的职位多半就被免掉,再想成为袁绍的长史和别驾?做梦呢!
所以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政治人物其实各自都有各自的立场和诉求。
“诸公,袁绍得叶子豪倾力报效,两家又结亲联姻,这还不算,曹孟德亦请张邈做媒,要娶叶子豪的寡姐为夫人,
若袁绍只是孤家寡人,区区一个渤海郡,吾自不惧他,可如今袁绍得了叶子豪出谋划策,以河内郡结好曹操鲍信,
张邈张超兄弟乃是孟德密友,和袁绍的关系亦十分亲密!
诸公,吾意已决,为冀州百姓和世家的光明未来,为避免刀兵,情愿让贤,把冀州牧之位让于袁绍袁本初!
诸公,吾过去是袁氏的属吏,而且才能比不上袁绍。估量自己的德行而谦让,这是古人所看重的。各位为什么觉得不好呢?”
韩馥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耿武、闵纯还想再劝,却被沮授止住,沮授起身对韩馥行了一个大礼,
哽咽着道,“明公为人宽厚,虽然相处时短,吾冀州上下铭感于心,
明公,吾愿替明公去见叶子豪,必为明公争一争日后的待遇保障,只不知明公,有什么要求?!”
沮授的转变之快,让耿武和闵纯始料不及,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统兵大将和文职的区别,如今乃是乱世,手里有兵马,说话才有底气。
“且慢,公余兄,明公就算让冀州,也是让给盟主袁绍,与叶子豪何干?”耿武冲沮授嚷嚷道。
“拉倒吧,文威兄,袁本初对叶子豪言听计从,刚才也是叶子豪代表袁本初来游说明公让贤,只可惜吾冀州带甲百万,富庶天下,如今却要成他人的基业!”
闵纯语气悲愤,两眼通红,韩馥和沮授的表现让他极度失望。
“伯典汝才是糊涂,明公要让冀州给袁绍,总比公孙瓒带着幽州胡骑来抢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