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之前我猎杀的古物其实是....”
更衣小夜冷漠的表情终于被打破，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错愕之色。
这个真相如此骇人且不可思议。
古物和人类之前存在的差别好比动物和植物的差异，归属的类别都不同，其中的隔阂如同看不到尽头的天堑。
人类化作古物，这种情况真的有可能发生吗？
看着更衣小夜的这般模样，殡藏人那温和不疾不徐的声音此刻似乎也变得有些干涩起来。
“虽然的确不可思议，但这确实已经发生的事实。我能够百分百确定，现在正在东京内流窜着的一些古物，它们的前身其实是人类。”
“所以我才说七原文人正在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这件事情的危险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了撕毁朱食免的契约。”
就算朱食免的契约不复存在，古物数量增长，人类目前的技术力量也足以对付那些传说中堪称无敌的所谓‘大妖’古物了。
但是，把人类变成古物，在意义上就不同，这是从根本上摧毁人类这个族群。
“七原文人已经疯了，所以必须要阻止他。我不知道他的最终目标，他的想法最终实现的模样是怎样的，但他现在做的事情就极有可能让存续百多年的塔，乃至繁荣发展的人类文明毁于一旦。”
更衣小夜回过了神来：
“但他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其实真正惊悚的不是七原文人在做这件事，而是对方已经有了做成这件事的技术。
“人类现在的科技水平绝对无法做到这一点，毕竟，这相当于彻底的改变物种。而且别说古物很难分入到生物这个类别中，毕竟从基因层面，古物的存在都远超我们人类的想象。总之，按照正常的发展的话，人类可能一千年都无法做到把人变成古物这种事情。”
“而七原文人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不是因为他掌握了什么外星的技术，而是由于他掌握了完成这个过程的媒介...”
殡藏人再次抬头看向面前大门被破坏的密室：
“朱食免契约不是一张纸质文书，契约本身就是一个很特殊的东西。”
更衣小夜倾听着殡藏人诉说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绝密的信息。
“那是一颗心脏...当然我也不确定那是否是人类所理解的心脏的器官。但那东西无论是外观，还是跳动时的样子都和心脏很相像。”
“而且，最主要的是，那东西并非死物，而是活着的。”
殡藏人转头看向更衣小夜，他突然说道：
“人和人之间是不存在绝对的联系的。”
“嗯？”
更衣小夜对殡藏人突然转移话题表示疑惑。
“体系内拥有权利者，能指使同一体系下的普通人去做些什么。但这种指使并非是绝对的，哪怕是放在封建王朝时期，每个人其实也是独立存在的个体。”
“哪怕是帝王也不可能指着一个人要他死，对方就会立刻暴毙。要让这个人死，只能通过指挥其他下属的行为才能做到。”
“但是，古物不同，它们形体各异，看似是连物种归属都不统一的单独个体，但他们之间却存在着绝对的联系。”